“烨儿,这回你可一定要站在爹这边,好好劝劝挽晴啊!否则,爹恐怕很快就会沦为京城贵夫们茶余饭后的笑柄了……”宇文田祺握着司徒烨的手,苦着一张脸,语重心长地说道。
此刻,眼前这个儿子俨然已经成了宇文田祺最后的一根稻草。
要知道,当初花倾城只不过是一介农女,他那个丞相妻主都能应允司徒烨和花倾城的婚事。如今,对于女儿的婚事,他自然也指望不上司徒洛云会跟他站在同一条战线。
司徒烨观察了一下宇文田祺的脸色,见他那气愤的情绪状似已经有所缓解,遂开口说道:“爹,依我看,您还是看开点吧,儿孙自有儿孙福嘛!您要是把妹妹逼急了,指不定哪天她就会辞官出家当尼姑,抑或直接和叶良辰私奔去往异国他乡。届时,恐怕您这辈子都甭想再见到她了……”
听到这里,宇文田祺顿时瞪大了眼睛,脸上满是惊恐之色,他连忙把头摇得如同拨浪鼓般,摆了摆手说道:“不可以,绝对不可以!烨儿,挽晴可是咱们相府唯一的嫡女,也是你的胞妹和我的心头肉啊!她应该不会真的跑去当尼姑,或者和那个什么叶良辰私奔吧?还有,如果她真的做出那样的事情,我该怎么办?”
司徒烨看着自家老爹焦急的模样,心中不禁暗暗叹息。他知道,自己的这个爹想为妹妹安排一桩称心如意的婚事,出发点是好的,但这种事无巨细的独裁式安排反而让妹妹感到压抑和窒息,甚至不惜自请出京去当一个地方官。
对于这点,司徒烨可谓是深有体会。否则,当初他也就不会为了逃婚,离家出走整整三年了。
思及此,司徒烨面沉如水,一脸凝重地点了点头,他并非危言耸听地说道:“爹,您看看妹妹从小到大,对于您安排的事情,是不是都会一一照做?不会,对吧?那说明她就是一个极有主见之人,一旦下了决定之事,是绝对不会轻易改变的。”
“就好比这次,她原本可以直接进内阁当大学士,可她却舍弃了这绝佳的机会,而是北上玉衡郡去当郡守,是不是?”
司徒烨的嗓音沉稳中透着温柔,听他这么说,宇文田祺不由紧张了起来。
“烨儿!”宇文田祺紧紧拽住司徒烨的手,一脸惊慌失措地问道:“那依你所见,我现在应该怎么办?”
司徒烨拍了拍宇文田祺的手,安抚道:“爹,据孩儿所知,妹妹日前已经自请出使冷月国,貌似有什么重大之事,等过些日子她回京复命之时,您再当面劝说她,您以为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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宇文田祺闻言,微微叹了口气说道:“也只好如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