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功逃下床,郁眠还略有些新奇的转头看去,蛇女人转性了。
自己居然真的逃掉了?
床上升卿慢条斯理用葱白的指尖,一点点整理好被她推搡乱掉的衣裳,那目光便紧紧盯在郁眠身上,三分嗔来三分怨。
似琉璃明玉,光华婉转,如同被无情人从床上抛却的小娘子。
郁眠连连退却三步并两步,只想着这勾魂摄魄的妖精头衔,该给升卿才是。
这个又混又色,还戏精的黑蛇!
随即赶紧低下头不看她,自行整理身上的衣裳,上面血迹已经被清理干净,只是腹部破开口子,就像是乞丐服一般褴褛。
完了,这可是她最后一套法衣了!
都怪那日升卿胡乱引诱,下床之后简单套了下衣裳,便开始净化焱火珠,以至于忘记穿护身软甲了。
她恨恨想着。
没有丝毫威胁地怒视了升卿一眼后,无奈将身上的衣裳换作那日平天城内,扮作小郎君的锦绣白衣。
刚换上,就被升卿来到身前,一把褪去外裳,她有些嫌弃地看着这套衣裳,想起郁眠穿着进过烟花之所,便默默指尖燃起青焰烧个一干二净。
“我的衣服!”
郁眠阻拦不及,那火又快又静,宛如一火舌轻松舔去布料,连灰烬都不留下。
“你做什么烧我衣裳?”
这下是真没适合的衣服穿了。
“脏了…”升卿语气轻悄,指尖轻捻了一下,最后一丝白烟升起,了无影踪。
“我都洗干净了,你胡说,哪里脏了?”郁眠有时候实在不明白这人洁癖的点,时不时便要犯病,烧掉点东西。
小时候指定爱尿炕。
升卿不回答,而是将人掰正回来,取了套衣裳给人换上,玉蝉纱的月色纱罩,内搭慕烟云景雾紫色中袖衫,衣裳边角压线银丝符文,简约大气。
腰间再取了一条妖兽皮制的细带,简单松着束上一圈,将周正之气锁住。
如此后,方定眼仔细瞧看郁眠如今大体模样,稍点了点头,“如此,方才好看…”
“这衣裳你哪里来的?”郁眠摸了摸身上的料子,最外层的纱清透无比,颇具坠感,动起来的时候,一派轻盈潇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