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不用你报答我什么，你要替我好好活下去...”

“哦！”

勇士说完最后一句话，两眼一翻两腿一蹬说死就死了。

王思茵双手搓了搓脸，叹了口气：“哎！可惜了我的丹药。”

她确认般的朝勇士绷直的腿部踢了踢，确定是不会动弹了，杨子蕴的声音突然传来：“思茵？你在做什么？”

王思茵摊了摊手，扫了一眼地面的尸体、钢筋、血渍，满是失落：“这个人被钢筋戳穿了，我喂了丹药都没救活他，真可惜。”

真可惜，她浪费了一粒丹药，对方的见义勇为、舍己为人她是只字未提，心底却是空落落的，对那红眸有着莫名的熟悉感，却硬是想不起来哪里见过。

杨子蕴点了点头，并未为这个陌生人的死去而多问什么：“嗯，走吧，这里没有人类存活，我们去下个地方。”

王思茵顺从的跟上，仿佛是个观众一样漠然，惨叫声、撕裂声、崩塌声，已经无法触动到她了。

她已经受过拔牙、拔指甲、抠眼珠、受万虫啃食之痛，她也亲眼看过至亲在自己面前受了同样的刑罚，所以她的承受能力变得很强。

又到了一处防空洞，杨子蕴让她在外面等待，她寻了处干净点的位置坐下，从储物空间内翻出一只烤鸭腿，小口小口的啃着。

这鸭腿还是在师父渡劫空间内，许愿得到的，想来豆芽脑袋也都在那时候消耗掉了，不知道师父到了上界没？在上界过得如何了？会不会被人欺负？

想着想着，身边不远处突然一阵爆炸声传来，王思茵咬着鸭腿轻轻抬眸看去，原本那边还有一排保存较为完整的白色房子，此时也不知道是煤气爆炸还是炸弹爆炸，火光四起，几只三阶飞天魔将抓住一个人类小孩飞向高空。

小孩被抓到高空，叫得声嘶力竭，被火光笼罩的屋舍窜出四道影子，两个身材魁梧的八成是小孩的爸爸和爷爷，他们端着长枪朝着空中拼命射击。

披头散发嚎啕大哭的女子应该是妈妈，她追着魔将不停的跑，一边哭喊着孩子的名字，一边哀求神明庇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