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氏古怪地说道:“我正想问侯爷的,此事,难道不是侯爷安排的吗?”
“我?”安远侯摇头,“我就算安排,也是让你去通知他,我自己哪儿知道上哪儿找他?”
郁氏一想是这么个理,方才太震惊又太委屈,脑子里没顾得上想一些细节。
她喃喃道:“这倒是奇了。”
虽说郁礼讲了是托表妹的福,可郁氏思前想后,觉得郁礼只是夸大了那丫头的收留之恩而已。
单独给郁礼开考,和那丫头不可能有半点儿关系。
安远侯沉吟道:“你不是说上回在尚书府,礼儿与几位世家公子处得很不错?”
郁氏顿悟:“你这么一说,我想起来了,那日蔺夫人与蔺小公子也在,蔺小公子还夸了礼儿才学过人,诗词歌赋不输国子监的监生呢。”
“看来是了。”安远侯笑了笑,“礼儿瞧着闷不吭声的,不想竟入了蔺小公子的眼。定是蔺小公子向祭酒举荐了礼儿,才有了后来的考试。你这侄儿不错,有空请他到府上坐坐,另外,你给礼儿安排一座院子,日后他放了旬假,逢年过节的,都来府上住。”
一开始,侯府只是碍于她的情面,接纳郁礼上侯府小住。
后面,因国子监考试的事没能办妥,侯爷心生愧疚,提出让谢彦为郁礼指导功课作为弥补。
而眼下,侯爷居然要给郁礼准备单独的院落,由此可见,侯爷真的开始重视郁礼了。
娘家侄儿得了侯爷器重,郁氏面子上也光,可偏偏她刚和郁礼闹了不快。
罢了,等郁礼放了旬假,自己和侯爷亲自去接他,那会儿他气也该消了,会跟自己回侯府的。
郁礼上学当日,孟芊芊与孟天澜将他送到国子监门口。
孟天澜拍了拍他肩膀:“好生念书。”
郁礼点头:“我会的,三叔。”
孟芊芊道:“放了旬假我来接表哥。”
郁礼腼腆地说道:“第一个旬假不用接我,我约了蔺公子,请他帮我补习上个月的功课。”
他属于插班生,前面的课没上。
孟芊芊弯了弯唇角:“好,那我给表哥和蔺公子送点儿吃的过来。”
“嗯。”郁礼怪难为情的,明明自己是哥哥呀,可为何表妹更像是家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