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伟臣一屁股坐回座位上,仰头看着天花板,“这救人还得演戏,我们到底是干啥来的?”
“不一定。”曹毅摇摇头。
“什么不一定?”蒋伟臣歪着脑袋,朝曹毅的方向看。
“还能有什么,”潘荣良伸手在严菲眼前挥了挥,“人家不一定不知道我们是在演戏给他看啊。”
“啊?”蒋伟臣瞬间坐直,脸色发白,不安地舔了舔嘴皮子,“什么意思?”
林深也蹲到严菲身边,把她手里的画材一件件拿出来,摊开她的手心看了一眼。
白净的掌心中间有一条浅浅的破口,虽然还没有开始愈合,但也只是非常非常轻微的皮外伤,还完全达不到能让人清醒过来的程度。
曹毅捏了捏额角,不放心地看着楼梯口的方向,低声说道:“就是字面意思,他可能知道我们上去不是为了争什么公平不公平,只是在找借口,但他没必要因为这个事情就跟我们撕破脸,所以顺着演下去了。”
蒋伟臣的眼睛滴溜溜地转了两圈,憋了好半天,才说出两个字,“为啥?”
“还能为啥?”潘荣良站起身,忍不住手掌按在蒋伟臣脑袋上揉了两圈,“我们现在还跑不掉啊,陪我们演个无关痛痒的戏又不会掉块肉,怎么,你希望人家直接大嘴一张,一口把我们全给吞下去是吗?”
“而且每个地方应该都有属于它的规则和方式,”林深放下严菲的手,转头说道,“就像我们能听到的都市怪谈一样,每一个都有它们各自的特点、触发的方法和规律,这可能是属于它们的某种特性,既然我们现在已经被卷入这种规则里面,作为它本身应该不会去刻意破坏。”
蒋伟臣眯起眼睛,捏着下巴思考了半天,最后开口道:“没听明白。”
潘荣良叹了一口气,轻拍了一下蒋伟臣的脑袋,无力地说道:“我也不指望你这脑袋还能听明白什么东西了,别惹麻烦就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