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方略显无辜地眨眨眼睛,也只能无奈地摊开手耸了一下肩膀。
“那你说说。”潘荣良坐在蒋伟臣座位的扶手上,垂眼看着他。
蒋伟臣却是一眼看向林深的方向,说道:“林深不是说韩振宇的房间锁着吗?我觉得那里肯定有东西。”
“那还用你觉得吗?”任楷捂着脸,声音从指缝里传出来。
蒋伟臣一撇嘴,道:“你让我说完啊。”
他盯着任楷看了一会儿,见对方终于不开口说什么了,才又继续道:“那我们就去给林深制造机会呗,不管是混乱,是吵架,还是偷钥匙,或者别的什么,能试试都试试呗。”
“你们刚才不是说,”蒋伟臣转头看了眼潘荣良,“因为我们逃不掉,所以他有闲工夫跟我们演戏吗?那咱们也演啊,大家都演,真把自己当画师,而不是被困在这个噩梦里逃不出去的人,真正的画师怎么会想着要逃出去呢?大家都是为了钱来这里的,是竞争对手,谁不想要这里的一大笔钱?我们不该是其乐融融共同进退的队友,我们是竞争者啊,都来这里的,只是拿幸苦费?”
蒋伟臣的话说完,曹毅摸着下巴陷入了沉思,潘荣良也看看桌上摆放着的画纸,没有出声。
只有任楷慢慢坐起来,问道:“那你有想办法吗?怎么制造混乱,怎么让打开那个房间?”
蒋伟臣则是一瞪眼,张开两只手,“这我哪知道?我就是提出一个可能性,要是能行的话,你们脑子好你们帮忙想想办法啊,我要是想得出来,我刚才就说了。”
任楷无奈地叹了口气,翻了个白眼。
“我觉得蒋伟臣说的不无道理,”林深缓慢开口,见大家都看向自己才又继续说,“我们下意识地觉得我们应该是相互信任和扶持的队友,但很明显我们现在在这里的身份不支持我们成为队友,能够获得夫人青睐的画作或许只会有一幅,又或许一幅都没有,但如果带入到画师的身份里,应该谁都希望自己才是被选中的那一个,是最特别的那一个。”
“这也是刚才,跟韩振宇说关于公平那件事能够成立的原因,多给了严菲画画的时间,就意味着我们与雇主交流的时间变少了,我们不被重视,这是合乎逻辑的。”
“我懂了,”曹毅放下手,“我们或许可以继续用这件事来借题发挥,虽然不知道怎么样才能找到进入韩振宇房间的办法,但试一试总归是比干等着要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