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素来受宠,出行跟随奴仆众多,话音一落,便有两名健妇上来。
谢晚凝挺身挡在尔晴前面,神色冰冷:“刘夫人不在前院受宾客贺喜,不请自来,旁人还说不得吗?”
刘曼柔瞥了她一眼,神情轻慢,再无方才假模假样的客套,手微微一扬,立即就有人扯开谢晚凝,扬手扇了尔晴几个嘴巴。
韶光院的几名婢女皆被制住,竟无一人能上前阻拦。
“你们住手。”谢晚凝苍白的面色因为怒意出现病态的红,冲过去将人推开,可她久病未愈,哪里有力气阻止这些健妇,反倒被推的跌倒在地。
“姑娘!”被压制的尔晴见主子被推倒,怒喊一声,竟挣开了几名仆妇的钳制,直挺挺朝抱着孩子的刘曼柔撞去。
你们推我主子,那我也推你们主子,完全抱着鱼死网破的悲愤在行事。
混乱中,谢晚凝见到刘曼柔站立不稳身子一晃就往地上栽,手里抱着的陆子宴才满周岁的长子,恰好一头磕在坚硬的青石砖上,头破血流。
一片惊呼声中,她看到陆子宴铁青着脸急匆匆赶来,抱起满身是血的长子,口中还在轻哄着哭的满脸是泪的刘曼柔,愠怒的眸子越自己,望向尔晴。
她看见他神情冰冷,口中一张一合,吩咐左右道:“将此等刁奴拖下去杖毙。”
“不!”谢晚凝焦急阻止:“是刘夫人底下的人冒犯我,尔晴忠心护主,何错之有!”
她想讲道理,可没人听她讲道理。
陆子宴垂眸望着坐于冰冷地面的女人,蹙眉道:“谢晚凝,你何时成了这样的人,我说了,柔娘即便生下陆府长子,也不会影响你是我正妻的地位,你大可不必视她为眼中钉。”
一旁的刘曼柔哭道:“姐姐是您八抬大轿迎进府的正室夫人,妾身自知不如多矣,平日里她身边的婢女对妾身没有个好脸色妾身便也忍了,可她今日对培哥儿动了手,郎君若不给个交代,这府里哪里还有我娘俩儿的容身之处。”
她生的柔媚入骨,哭起来更是梨花带雨,陆子宴不过看了一眼,便狠了心,再次冷声道:“都愣着做什么,拖下去杖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