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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日,陆家派人送来一封帖子,给谢晚凝的。

是陆子宴的妹妹,陆夕瑶亲笔所写,请贴上对昨日谢家提出的退亲之事绝口不提,只写到自己院中的粉蔷薇今年开的极好,邀请她去赴赏花宴。

谢晚凝目光落在烫金请帖上几个娟秀小字上,没有伸手去接,轻声问:“是谁送来的?人可还在?”

手捧请帖的婢女道:“来的是陆家管事,门房怕您有吩咐,不敢叫人走,眼下还在门口等着回话。”

“正好,让他把东西带回去,”谢晚凝语气淡淡,听不出情绪:“请他转告夕瑶妹妹,我同陆家的缘分已断,从今往后陆家任何宴请,无需相邀,我都不会去。”

“诺。”婢女福身告退。

坐在一旁的谢茹瑜望着婢女远去的背影,眉梢几不可见的微挑,酸溜溜道:“晚晚姐就这么同陆家小姐断了来往,实在叫人惋惜。”

一同长大的闺中密友,不是亲姐妹,胜似亲姐妹,情意深厚无话不谈,却因为同两家姻亲不成,而绝了来往,任谁都会觉得可惜。

谢晚凝没有听出她语气不对,只淡淡一笑:“本就并非真心相待,又哪里来的惋惜之说。”

想到那一口一个晚晚姐唤的亲热的姑娘,谢晚凝心头还是有些发苦。

陆夕瑶和她同岁,两人生辰相差不到半年,嘴甜的很,又很爱黏着她,比起谢茹瑜,在之前的谢晚凝心里,陆夕瑶更像是自己的妹妹。

可就是这个妹妹,在她嫁入陆家后,却不知因何缘故,对她骤然冷淡下来。

甚至在尔霞被陆子宴收做妾氏后,每每三人碰面,她对尔霞的态度都比对自己这个正经嫂嫂热切。

谢晚凝知道陆夕瑶不一定多看得上尔霞的行径,也并非真的想同尔霞交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