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光明媚,他背光而立,语调轻柔,微垂着眼睫看过来,眸光温润,似遗世而立的仙人,光华灼灼。

已经到嘴边的谢字都停住,良久,谢晚凝动了动唇,“这些年,您应该极少出门赴宴吧?”

裴钰清眼睫微闪,轻轻道:“嗯,鲜少。”

谢晚凝暗道了一声果然,要不然她不至于前段时间在茶楼才见他第一面。

想着,又纳闷道:“那您这段时间可是喜爱起热闹了?”

先是去了他们家的及笄宴,又来了曲城侯府的寿宴,这频率可不低。

裴钰清被问的顿了顿,正欲说话,却听见‘吱呀’一声,他偏头看了过去,瞳孔骤然一缩。

谢晚凝察觉到不对,也顺着他的目光看过去。

抬眼就见一根被折断的树枝破空而来,自两人中间穿过,直直刺入旁边的树干。

裴钰清眉头微皱,手掌收拢将身边的姑娘护的更紧了些。

下一瞬,有两名暗中随侍的护卫现身。

谢晚凝终于看清了动手的人,面色一变:“陆子宴!你做什么?”

陆子宴一袭青色窄袖长袍,修长身姿静立于一棵桃树下,随着春风吹拂,粉色花瓣缓缓飘落,偶有几片恰好自他冰冷的眉宇间落下,将他凉薄冷厉的眉眼映衬的更加阴寒。

“这就是你‘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