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谢晚凝第一次,聊婆媳之间的贴心话,不由得有些愣神。
端阳长公主心中暗叹,这样一位花骨朵般年纪的姑娘,才成婚就同夫君分房而居……
她虽是生来尊贵的嫡长公主,也是裴长卿的亲娘,却也泛起细微的不忍。
“你放心,”端阳长公主拍了拍谢晚凝的手背,抚慰道:“你的委屈为娘都知道,也已经请御医看诊过了,都道并无太大的妨碍,想必……”
她顿了顿,道:“你且耐心等等,总有好起来的时候。”
谢晚凝:“……”
她总算听明白婆母的意思了,当即只觉得有些难为情。
别人不知道,她还能不知道她的夫君行不行吗?
两月来,他们比邻而居,虽不曾同床共枕,但那人最爱亲她。
吻起人来时,又凶又急,还不分场合,只要是无人之处,不管是内室,还是书房,更甚者在赏景亭,花田,这样的地方,他都曾控制不住动嘴。
总之,他再也不是她那个印象里,那个羞赧生涩的郎君。
到现在还没圆房,那是最后一层窗户纸尚未捅破。
谢晚凝出于姑娘家的矜持,无论如何也不肯主动叫他搬回来睡,而裴钰清觉得自己提起此事,有勉强她的嫌疑在,所以谁也没有主动走出那一步。
这会儿听见婆母说起这个话题,谢晚凝不止难为情,她甚至一个头两个大。
她不太能藏住心事,面上不由就露出几分难色。
端阳长公主见状,便笑着转移了话题。
她道:“说来近日听闻一桩事,不知晚晚可曾听说?”
谢晚凝摇头:“我有些日子没有出府了。”
“日子倒也不算近,”端阳长公主笑道:“大概半月前,武原侯府本已经绝脉的二房有子嗣了。”
“……”谢晚凝怔了一瞬。
“是那个被陆家世子养在外头的女人,生了个儿子,这会儿已经回陆家了。”
她嗤了声,道:“说来,庶长子出生,他这个当爹的却不在,没两月就要到年关了,他丢下一家子的寡妇,和临产的外室,专门跑去了青州,说是查一桩案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