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晚凝一愣。
他是说,陆子宴也中了春药?
“我们中的都是暖情散,这是青楼助兴药,酒是他准备,也是他主动相敬,其实,他若只想让我中套,完全可以换个方式。”
裴钰清捞起她的下巴,垂眸静静的看着她,“只是不知出于什么原因,他想让自己也中下这暖情散的毒。”
“……什么意思?”谢晚凝眉头皱起,不解道:“他为什么要故意让自己中这种药。”
她虽不了解青楼,但听助兴药这个名字,也能想到用处定是为了激那些嫖客们的兴致。
又不是什么好东西……
“当时,我想过他会不会借此机会,摸进沛国公府来寻你,可后来,我放弃了这个想法。”裴钰清扣紧她的下巴,嗓音轻柔:“晚晚,他房间好像进去了两个姑娘。”
两人一直四目相对,他这话一出,便亲眼看见面前的姑娘瞳孔猛地一缩。
心口骤然升起一股酸涩,他强自按下,指腹摩挲着她细嫩的下颌,“你很介意他这样做?”
“……你少胡说八道!”谢晚凝僵硬的别开脸,没好气道:“他要两个姑娘还是要二十个姑娘,都与我无关,我有什么好介意的。”
说是这么说,但谢晚凝心里多少还是有些复杂的。
……两个姑娘。
她掐了身边人一把,“你故意跟我说这个,是想做什么!”
“你不是想知道今日翠云楼发生的事吗,”裴钰清将她的手腕拢进掌心,神情平静道:“我只是将细节一一讲给你听罢了。”
谢晚凝默然无语。
明明就是想让她更讨厌陆子宴,还死不承认。
毕竟两厢对比一下,比起要了两个姑娘的陆子宴,面对同她相似的姑娘主动宽衣解带现身,他的坐怀不乱更显难得。
这人还会用这样浅显的伎俩吗?
室内一时沉默下来。
她久未说话,裴钰清问:“是不是困了?”
谢晚凝无精打采嗯了声,她养尊处优惯了,被他摁着弄了那么久,又说了这么会儿的话,可不是累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