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疾没有根治的法子,需要自己好生调养,喜怒哀乐皆不可过盛,至于何时醒来,”老大夫顿了一顿,道:“按理说,早就该醒了。”
言下之意是,如今没醒,是陆子宴自己不愿醒。
他或许是累了,也或许是怕了。
现实太残忍,他害怕醒来面对,生了逃避的心思。
鸣剑喉间一哽,想到自家主子这两年的不易,险些落下泪来。
战无不胜,所向披靡的战神,哪怕是天下,都能随手取之,却在男女之情上屡屡受挫。
好不容易见到了点曙光,心上人松口许嫁,婚礼都在准备,余生都该圆满的情况下,对方跑了。
跑了就跑了,偏偏还遇上不长眼的将人逼死。
如今,谢姑娘自己死了一了百了,留下他们家主子该如何自处!
鸣剑又恨又怒,可不知该恨谁,也不知该怒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