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的汴州人满为患,每一栋宅子,都是有主之物,不会轻易卖出。
他们再位高权重,也不是强逼别人卖房子的人。
最后,还是一旁的季成风笑道:“去我那儿吧,先落个脚,等寻到了宅院再说。”
谢衍誉虽有些猜疑自己这个表弟,对晚晚或许有什么不可告人的心思,但眼下确实也没有别的方法。
反正还有他在,知州府又大的很……
不过思忖几息,便应下了。
谢晚凝听从兄长的决定,立即吩咐两个婢女收拾行装。
又叫马婆子奉上热茶。
她亲手给两位兄长斟了茶后,道:“你们别看这儿破破小小的,但我独自一人在这儿住了半年之久,还真有了几分感情,阿兄稍待,我进去张罗一下,免得落下什么东西。”
谢衍誉虽不理解她独身一人逃出来,能有什么东西,却也还是挥挥手,叮嘱道:“仔细脚下。”
能有什么东西,谢晚凝认为这栋宅院里头,最重要的也不过是这几月里,她为腹中孩子绣的几件衣裳罢了。
都是她一针一线亲自绣的。
陈曦儿跟着她一同回了内屋,谢晚凝整理好细软,一个转头,就见她眼眶红红的,忙道:“怎么了这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