纸张上,娟秀的字迹,好几次被泪晕染模糊。
一份书信,没有一句埋怨,有的只是关切。
甚至连关切都是隐晦的,是借着给‘外甥季成风喜得长子’的贺喜,夹杂了几句对女儿的关心。
直到末尾,都在叮嘱他们路途遥远,信收到即可,无需回信。
谢晚凝看的泪流满面。
季成风递了帕子给她,细细解释。
他说,京城现在风声鹤唳,两个皇子被陆子宴已经逼近了绝境。
自己的正妻都被弄进营帐劳军,对于一个男人来说,是赤裸裸的羞辱。
几乎是不死不休的仇恨。
光脚的不怕穿鞋的,大皇子到了临死反扑,一触即燃的境地。
不知多少双眼睛,都在盯着他们这个陆子宴的‘前岳家’。
一旦书信落入旁人手里,后果不堪设想。
谢晚凝并非不懂事的人,她打消了回信的念头。
只希望一切顺利,陆子宴尽快登基,谢家一切都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