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晚凝默了默,一言难尽道,“那是你亲儿子。”
“我知道,”说到这儿,到底还是意难平,陆子宴捏紧了手中的筷子,“你生产当日,我就在外面,却还是生生多错过了四年。”
他恨季成风竟敢口出狂言说里头生产的是自己妻子,也恨谢衍誉不曾透露半点。
但最恨的人,还是他自己。
明明莫名心悸,仿佛有神明在暗中提醒他,里面的人有多重要。
但他还是没有去看看。
他还记得那日隔着房门,听见的痛呼,和隐忍的喘息。
她在里面生孩子,生死难料,而他一门之隔,却毫不知情。
万幸她没有出事。
心底生出迟来的后怕,让陆子宴指节都在发颤。
谢晚凝也是听的沉默,想了想,她还是解释道:“我那会儿不知道你来了,等我知道时,你已经离开汴州。”
话落,陆子宴倏然掀眸看了过来。
那眼神似乎在问,若是知道我来了,你又会如何?
这样的问题,谢晚凝怎么答得上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