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提出要传太医给来诊个平安脉,而面前男人左右推脱后,谢晚凝终于变了脸色。

“陆子宴!诊个脉而已,你到底有什么好怕的!”

“我能怕什么,”陆子宴一脸无奈,“只是夜已深,又逢年关,太医署这会儿大概就两个轮值的老太医,这会儿外头还下着雪呢,何必急这一时半会儿。”

这话说的确实有道理。

但谢晚凝还能不知道他吗?

这就不是一个体恤臣属,宽厚仁慈的君王。

别说下雪了,若不是他心虚,只要她发了话,外面就是下刀子,他都是要传太医过来,安安她心的。

谢晚凝一颗心直直往下坠,红着眼眶瞪他,“你身体是不是有隐疾?”

“……”陆子宴静默无语。

“我有没有隐疾你能不知道,嗯?”他伸臂将人抱进怀里,哄道:“好晚晚,别担心这些,我答应你,明日就传太医,明日把太医署所有太医都传来,行么?”

“今天确实太晚了,不好兴师动众的,叫外头的人听了,还以为咱们怎么了呢。”

他絮絮叨叨的说着,嘴唇开始有一下没一下的吻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