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京第一个夜晚,这场由谢晚凝主动发起的情事,最后彻底失控,连喊停的机会都被剥夺。
等到窗外几近天明,寝殿内的动静才逐渐消停下来。
谢晚凝偏着头,将半边脸埋入软枕,努力平复急促的喘息。
身后正啄吻她后颈的男人,伸手捞起她的下巴,指腹缓缓抚过她绯红的唇瓣,而后将她汗湿的鬓发勾自耳后,圈住她的肩,翻身而上,唇就势吻了过去。
谢晚凝抬臂拐了他一手肘,“别亲了,休息会儿,该上朝了。”
“晚晚果真是位贤后…”陆子宴赞了声,掐着她下颌抬起,吻了下去,见她不肯就范,笑着解释道:“哪里用得着日日上朝,给他们发俸禄,可不是让他们吃干饭的。”
作为杀名在外,时常就要御驾亲征的暴君,他对朝政显然没有事必躬亲的勤政觉悟。
朝堂上,武将几乎全是他的心腹,文臣们也俱是这几年提拔上来的新人。
先帝朝那些迂腐老臣,甚至还没等到陆子宴登基,只在他监国的那一年,就三下五除二被收拾得差不多了。
乱世有乱世的好处,很多事不需要太讲规矩。
手中的兵权就是规矩。
所以,许多老臣心底都认为,先帝把自己嫡子寄养于武原侯府,真是一步好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