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对裴家是发自内心的忌惮和烟雾,就算没有挥下屠刀,也绝对不可能多宽宥以待。

赵家揣摩上意有什么不对?

跟裴家人划清界限,来表忠心,那更没什么不对了。

她认为赵家背信弃义,是站在了裴家立场。

甚至,……还当自己是沛国公府的世子夫人呢。

这个念头滑过,刺激的陆子宴眉心突突直跳,那点子勉强维持的温和荡然无存,眼神暗了下来。

谢晚凝丝毫没有体会到他的心境,只听见他那句‘识时务’,当即就有一股恼意不知从哪冒了出来。

“识时务!”

“背弃夫妻之情你认为是识时务,看来你还很欣赏这赵锐的为人了?”

她豁然起身,脱离他的臂弯,讥讽道:“我怎么没发现,你竟然是这样的人。”

“谢晚凝!”陆子宴面色铁青,强压怒意道:“你不要为了裴家人来给我甩脸子,这次就算了……”

“谁跟你扯裴家,咱们就事论事,”谢晚凝冷笑了声,道:“你认为赵锐和离向你表忠心是明哲保身,并且十分欣赏他的‘识时务’,对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