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不是头一回做父亲,怎么就能乐成这样。
登基大典上,都不见得有半分喜色,这会儿……
想着梦中的一切,她又难免生出几分怜意。
等宫人们退下,便握了他的手,笑了笑,“就欢喜成这样?”
“当然,”陆子宴坐了下来,想揽住她,又小心道:“会觉得恶心吗?”
“现在不会,”谢晚凝主动往他怀里钻,对着他下颌啄了口,笑着问他:“肚子里这个,你想要儿子还是女儿?”
“都行,”陆子宴伸手护着她的肚子,眼眶隐隐有些泛红,“是个女儿更好,一定要像你。”
他的晚晚小时候,就是个粉雕玉琢的小姑娘。
“你又不是没见过幼年时期的我,”谢晚凝去亲他的眼尾,轻声哄道:“那会儿的你,对我可好了,难道还有什么遗憾要弥补?”
在陆家出事前,他还是个上有父兄可以依靠,受尽宠爱,毫无压力的嫡幼子,对她温柔耐心,十足的好脾气。
后来父兄叔伯战死,他一夜之间长大,慢慢就变成了个冷峻桀骜少年。
对她也没个好脸色。
谢晚凝没忍住,戏谑道:“就嘴硬是吧,心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