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外乎都是头胎最为惊险。

想到女儿怀外孙时,一个人远遁他乡,郑氏就又是后怕,“你一个姑娘家,也不知道哪里来的那样大的胆子,大着肚子在外头风餐露宿,吃尽苦头,好在然儿懂得疼娘,没有折腾你。”

“我也没吃什么苦头,”谢晚凝嘿嘿一笑,“阿兄不是来了吗,有阿兄守着我呢。”

她最艰险的日子,是由北地到汴州的那一个月。

但那时疲于赶路,也并不觉得自己多苦。

到了汴州后,遇见陈曦儿,姐妹两互相扶持,她日子稳定下来。

虽查出怀孕时,心里难免惶惶不安,可也没不安太久,就遇见了兄长。

有兄长在,她什么都无需操心,又回到了在闺阁中的无忧无虑。

生子时,兄长就在外面,若她出事,孩子也不会孤苦无依。

所以,谢晚凝认为自己从未吃过什么苦头。

郑氏早知道儿女是如何重逢的,长子对幼女又素来宠溺,这会儿闻言,也是认同点头,笑道:“老天爷心疼你,舍不得你遭罪,派你阿兄去照看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