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帮热血监生如蒙大赦,正准备谢恩时,又听道皇帝说道:“在场的所有监生,全部革除功名,其家族五服之内的所有读书人30年内,不得参加科举,不得务农经商。”
众人愣在当场,等反应过来,朱祁镇已经走了。
“李仁怀,我草你大爷,我寒窗苦读二十载啊……”
“王天宇,我扒了你家祖坟……爹啊,娘啊,儿子不孝啊……”
一群文质彬彬的读书人,扯着破锣嗓子痛哭流涕。
皇帝太狠了,不仅仅革了他们的功名,自家家族五服之内30年内不得参加科举,还不能务农经商,那等于彻底断了他们整个家族的根啊,他们已经成了整个家族的耻辱和过街老鼠。
完了,完了,我怎么面对宗族里的家人……
一个个失魂落魄的监生一路走,一路哭喊。
本来想凭借跪谏激怒皇帝,换来一顿板子,好在同僚间提高名声,成为自己日后的谈资。
没想到,最后自己成了背后大佬们的背锅侠,出头的椽子先烂,投石问路的弃子谁关心?
一场文官挑战皇权,增加自己话语权的斗争暂时以朱祁镇的胜利告一段落。而此时咱们的东宫好侍卫杨老三,忙的的是热火朝天。
抄完了王勉的家,粗略算了算,不算田庄古玩字画店铺,光现银就抄了三十万两。还在一间仓库里抄到细棉布5千匹。
杨老三掰着手指头挠着头发,终于算明白了账,撮着牙花子道:“这狗日的,贪了这么多。还是当官好啊。那些遭瘟的书生真没说错,果然是书中有特娘的黄金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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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人,那是书中自有黄金屋。”一旁一个东宫侍卫更正道。
杨老三踹了他一脚笑骂道,“老子知道,用你提醒?显你读书多?你斗大的字不识一箩筐,你王麻子祖上三代都是要饭的……”
“杨头,这么多银子,兄弟们……”刚被骂了的王麻子也不恼,反而凑过来和杨老三挤眉弄眼起来。
“告诉兄弟们,所抄家产一律一两银子也不得私藏,若让我知道,嘿嘿,老子就让他见不到明日的太阳。”
王麻子缩了缩脖,咽了咽口水,没在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