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狗杂碎,呸!”徐恭怒骂一声,转身离去。
无清死了,带走了秘密,可事还没办完,怎么办?如果皇帝知道了,那自己的小命就完了。
已经死了一个?还有一个?徐恭惨白的脸,失魂落魄的走进了公事房。
死的是谁?当然是先帝,难道先帝是被害死的?这怎么可能?且不说皇帝所有入口的东西都是经过三查五检,最后还有专人试毒才能入口,如果有毒,早就查出来了啊。
先帝从发病到驾崩,仅仅月余,而且驾崩时才38岁,这不得不让人怀疑,现在在对应无清所说,难道先帝真的是被人害死的?
突然,徐恭站了起来,撞翻了桌上的茶杯,发疯似的跑出了北镇抚司。
此时,皇宫已经落锁,徐恭拿着皇帝御赐的金牌,叫开了城门,向东宫飞奔而来。
此时的朱祁镇正在小花园里散步,听侍卫禀报说徐恭有急事求见,只好返回景仁宫。
天气虽已回暖,可此时的大殿内却如坠冰窖。
跪在地上的徐恭瑟瑟发抖,如豆的汗水滴在金砖上,阴湿了一大片。
“还有谁知道此事?”朱祁镇开口问道。
“还有锦衣卫的两个掌刑,和那个叫刘不喜的药膳局的太监。”
朱祁镇坐在龙椅上,面无表情,内心的怒火已经到了极点。
站起身,来回踱了几步,忽然,一声响亮的耳光,啪,打在了徐恭的脸上。
“臣该死,请陛下责罚。”徐恭面无人色,惨哼道。
“废物,废物,都是废物,国朝重金养你们这帮人,你们呢?怎么回报主子的?啊。居然让宵小之人混进了皇宫大内,还害死了…”,朱祁镇瞬间止住,两行清泪流了出来。
平复了一下情绪,朱祁镇缓缓开口道,“拿着朕的金牌大令,去查,一个一个的查,不管涉及到谁都要查。朕给你五天时间,务必查清楚,确保无一人漏网,不然,朕杀你全家。”朱祁镇咬牙切齿的说道。
“太皇太后和皇太后那边…”话没说完,朱祁镇又是一个耳光。
“你耳朵聋了?朕说了,不管涉及到谁!”
“臣明白,臣回去就…”,咣叽,朱祁镇一脚踹在徐恭的脸上,顿时口鼻窜血,“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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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祁镇真是怒了,这特么自己的创业大计才刚刚开始,就查出有人要害他,能不怒吗?
话说徐恭却没有出宫,而是召集了宫内的锦衣卫,把他们分为三队,一队去茶水司,一队去太医院,而他带领一队亲自到了药膳局。
“把自宣德五年到今天的账册全部找出来,尤其是先帝用过的汤药卷宗,一定要查仔细了。”
现在他只能祈祷别查出什么,一旦真如那秃驴所说,那宫内宫外不知道要死多少人。
两个时辰后,一个锦衣卫番子满头大汗过来,“镇台大人,自宣德五年开始,先帝进药的账册并无不妥,所有进出的药,都有据可查,有太医院的签章和先帝的近身太监陈芜的签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