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照大明律规定,布衣白丁羞辱读书人可获罪,需杖责以示警告!”
冯县令刚想说话,就被他打断了。
小主,
当即黑着脸,又拍了几下惊堂木。
“肃静!”
“本官心中自有论断,何须你在这里逞能教使?”
“再敢胡言乱语扰乱公堂,掌嘴!”
容成被突然呵斥了一声,赶紧吓的低下头去,丝毫不敢再大声说话了。
他偏过头,恶狠狠的瞪了一眼身边的谢瑾,咬牙切齿的小声嘀咕。
“就算你小子名气大又能怎么样,这么多人看着,还不是一样要挨板子!”
上面的冯县令,微微欠身,刚要宣布审案结果,就再次被人打断了。
只听跪在下方的谢瑾,突然间说道:“县令大人,可否让我再说几句题外话?”
“哦?”冯县令微微挑眉。
“你且说来。”
谢瑾微微直起腰板,不卑不亢的说道。
“老大人,容成说的话是事实无误,但草民想说的,是这件事的原委。”
冯县令点点头,看来此事还有转机。
谢瑾可是个读书的好苗子,在冯县令的心里,肯定是要偏向他的。
他也想着不在谢瑾的人生履历上留下任何污点。
“你继续说!”
“老大人,在杖责我之前,我还有一事不明,想向大人请教一番。”
“我当街殴打读书人自然有罪,但容成身为读书人,却不恪守礼节,当街出言辱骂家妻及她故去的生母,这又该当何罪?”
“若是我没记错的话,大明律规定,凡骂人者,笞一十;骂兄姊者,杖一百!”
“若还有毁骂父母、祖父母者,绞!”
“容成身为圣人门徒,却不修心性,反而自幼时起,便一直效仿其母、伙同其兄戕害家妻。”
“待家妻年满时,又企图将她卖入烟花妓院,这一切种种非人待遇,草民一时间间无法尽言……”
谢瑾侧过头,心疼的看了一眼早就泪流满脸的小丫头。
突然“砰”的一声!
谢瑾面朝冯县令,重重叩头!
“今日,大槐树村谢瑾,就替家妻斗胆打下这个官司,还望老大人明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