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佑发现老张的眼神很复杂,有惊喜也有无奈。
“老张,你在里面受苦了,是条汉子,我燕某佩服,来看你是应该的。”
天佑的话像针扎一样刺进老张心里最柔软的地方,他几乎要坦白,可变节的人是不会受到重新信任的,他知道自己已没有回头路可走。
“这是我应该做的,兄弟们冒着这么大的危险把我从日军司令部救出来,我无以为报,只能杀更多的鬼子。”说着老张哭了起来,他表面是感动,其实更多的是悔恨。
“老张,大男人哭什么,别丢人了。”余则成有些不耐烦的说道,他鄙视老张,当了叛徒还在这里表演深情。
老张这才止住了哭声,抬起袖子擦拭脸上的泪水,眼神很游离,时不时地瞥向天佑,他害怕自己暴露。
“则成,兄弟们都很辛苦,今天晚上我在汇丰楼请兄弟们吃饭,为老张接风。”天佑爽朗地笑道,“老张,你身体怎么样,今晚能喝酒吗?”
“站长,我没事,我没事,到时候我要敬您一杯。”老张说着坐了起来,因为激动,撕扯到伤口,不由自主的“哎吆”一声。
“快躺下,好好休息。”天佑扶着老张躺下,老张眼里瞬间噙满了泪水。
“则成,今天下午你组织兄弟们到天桥南等我,有任务。”说完看了眼老张,“老张,要不要留下个兄弟照顾你?”
“不用,不用,我自己能照顾自己,任务重要。”伤口的疼痛感让他深深地吸了一口气。
“那好,老张,你好好休息,等我们完成任务,晚上咱们在汇泉楼一醉方休。”
天佑和余则成站起来,再次叮嘱老张好好休息,走出了房间。
老张闭上眼,眼泪再一次流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