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凌叹了口气，转而语气稍微放缓：“算了，没事，下次别再搞这种突然袭击的事了，战场上大家都紧绷着神经，经不起吓。”

程瞎子点头如捣蒜：“司令，您说得对，我以后绝对不再这样了。”

张凌无奈地笑了笑，拍了拍程瞎子的肩膀：“好了，赶紧把烟掐了，这个地方不适合抽烟，去前线都比这里安全。你还没听过，厕所这种地方最容易成为敌人突袭的目标。”

程瞎子脸上的笑容逐渐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脸的认真：“司令，您放心，我知道错了。不过说实话，这种时候，我确实有点担心，最近敌人的动静越来越大，您不觉得我们可能要面对一次更大的进攻吗？”

张凌点了点头，心情也沉重起来：“是啊，敌人的增援部队不断到达，我们的压力越来越大。今晚的炮击虽然暂时压制住了他们，但谁知道接下来会发生什么。”

程瞎子沉默了一会儿，然后低声说道：“司令，要不我带几个人去前线再探探路？看看敌人那边有没有新的动静。”

张凌看着程瞎子，心中突然涌起一股感动。他知道瞎子一向机敏，尽管有时候爱开玩笑，但在关键时刻却从不含糊。此刻，他主动请缨，无疑是为了替自己分担压力。

“瞎子，前线的情况确实需要你去看看，但你也要小心，敌人现在的侦察力度比以往更大，千万不要轻举妄动。”张凌语气中透出一丝关切。

程瞎子点了点头，笑道：“司令，您放心，我会注意的。再说了，我还没活够呢，哪里舍得送命！”

张凌微微一笑：“好，那你去准备吧。记住，任何情况都要第一时间报告回来。”

程瞎子立刻敬了个礼，随即转身离去。张凌目送他的背影渐渐消失在黑暗中，心中依旧感到一丝不安。战场上的每一刻都充满了变数，而他身为指挥官，必须时刻保持清醒和冷静。

张凌转身进了厕所，简单解决了生理问题后，站在镜子前，望着自己疲惫的面容。他忽然发现，自己已经有很久没有好好休息了，眼中布满血丝，面容显得憔悴而苍老。

“这仗什么时候才是个头？”张凌低声自语，心中充满了复杂的情感。战争带走了太多，他已经记不清自己多少次和死亡擦肩而过，也不知道还要面对多少次这样的考验。

张凌摇了摇头，强迫自己不再多想。他走出厕所，重新回到指挥部，迎面碰上了刚刚返回的赵刚。

“司令，瞎子刚才找我了，说是去前线侦查。”赵刚一脸关切地说道，“您放心，我已经派了几个经验丰富的老兵跟着他。”

张凌点了点头，心中稍稍安定了一些：“好，瞎子有他自己的想法，只要小心行事，我相信他能带回有价值的情报。”

赵刚稍作停顿，随后说道：“司令，您也得注意休息，这么长时间的高强度工作，对身体不是好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