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凌感受到秀芹的责备，心中五味杂陈。他沉默了片刻，深吸一口气，走到秀芹身旁，低声说道，“秀芹，我也不想让娘受这份苦，可是现在我只能这么做。等战事稳定下来，我一定送她回去好好休养。”

秀芹摇了摇头，眼中充满了不解和心痛，“张凌，我知道你有你的职责，可是你也要为娘考虑啊。她身体本来就不好，现在来这前线，万一有个好歹，你让我们怎么向她老人家交代？”

张凌的心里一阵刺痛，他知道秀芹的话字字句句都是真理，可是他却无力反驳。他低下头，声音中满是愧疚和痛苦，“秀芹，我知道我这么做你很难接受，也知道我娘在这里会很辛苦。可我实在是没有其他选择，我不能离开前线，战士们需要我。你放心，我会尽力照顾好娘，不会让她有事。”

秀芹看着张凌那张充满疲惫和愧疚的脸，心中的怒火终于慢慢消退，取而代之的是一阵无奈和心疼。她叹了口气，站起身来，用手轻轻擦掉眼角的泪水，“张凌，我知道你不容易，可是有些事你不能这么做。娘是咱们的长辈，你不能为了自己的工作就忽略她的身体。”

张凌点了点头，眼中满是歉意，“秀芹，我承认我有自私的一面，但我是真的没办法。我会尽量让娘在这里生活得舒服一些，我会让人多注意她的身体情况，绝不会让她再受更多的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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秀芹沉默了一会儿，终于叹息道，“张凌，我不再怪你了，但你一定要记住，娘的身体是最重要的。如果她在这里待不下去，你就必须尽快送她回家，不能再让她受这份罪。”

张凌点头，郑重地说道，“我答应你，秀芹。如果娘在这里待不下去，我一定马上送她回去。”

秀芹点点头，然后走到婆婆床边，轻声安慰道，“娘，您先在这里住下，有什么不舒服的地方就告诉我，我一定想办法让您住得舒服点。”

张凌的母亲微微一笑，眼中带着慈祥，“秀芹，你这孩子心好，我知道你是为了我好。你们两个别再为我吵架了，我这把老骨头还能撑得住。”

张凌和秀芹对视一眼，眼中都闪过一丝歉意和愧疚。他们都知道，这场争吵是因为彼此都在为老人担心，但无论如何，他们不能再让母亲操心。

夜深了，张凌让秀芹先去休息，而他则独自坐在床边，握着母亲的手，轻声问道，“娘，您感觉怎么样？这里的环境还适应吗？”

张凌的母亲看着儿子那张满是疲惫和担忧的脸，轻声说道，“张凌啊，我知道你辛苦，这里虽然条件差了些，但能在你身边，我心里就安心了。你别担心我，我没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