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碍事,慧妃那女人应是没被三皇子瞧见,那个目击的宫女也在入狱的第一时间便灭了口,”少煊恭恭敬敬地行了一礼,道,“如今慧妃已经给卑职换了新的身份,届时还是有机会接触到朱瑾国国主的。”
当日慧妃一直都躲在石块堆砌出来的阴影里,他又牢牢地堵在了洞口,只有来人走得极近的时候才能看清她的脸,他当时虽没能注意到周围的情况,可看三皇子那惊慌失措的模样,也不像是个胆大的。
何况,明泽帝这么长时间以来都未处置慧妃,其结果也不言而喻。
丹霞国国主的唇角扯出一道讥讽的弧度,动作缓慢地从袖口中掏出一个瓷瓶:“三滴,就可让一个人从此药石无医。”
小主,
说罢,就再也不管少煊的反应,径直走到了床铺上闭目小憩。
京中近来的巡防过于严密,他们做戏便也要做个全套。
——今日他们二人既是以私会的幌子到此一聚,便不可太快离场。
少煊也在座椅上小小打了个盹。
一个时辰后。
趴在房顶偷听的钟承望飞速隐入了黑暗,片刻后,紧闭了一整个时辰的房门终于在“吱呀——”一声后,被人从里面缓缓推开。
丹霞国国还如先前进门时的模样从里面迈步而出,宽大的兜帽将他的整张脸都牢牢罩住,半点看不出他的真实样貌。
墙后偷窥的江映澄咬了咬唇。
【几个伯伯都在呢,多好的证人人选呐~】
【让他们不明所以地看一场戏就走,多亏呀!】
她看得可明白啦。
朱瑾国跟他们大瑞不对付呢,现在这样也不过是在维持表面的平静,若是只有他们自己说,是丹霞国的国主想要给朱瑾国的国主下药,对方都不一定信呢。
但要是有这么多的伯伯都可以作证,曾见过丹霞国的国主与人形迹可疑地于此处私会,那情况就不一样啦!
【要、要做父皇最抗风的小棉袄!!】
墙那边的陆尘和墙这边的了尘几人头皮一紧,不太妙的预感顷刻间便窜遍了全身。
他们此时的想法出奇一致——制止她!
小家伙的想法虽好,但她万不可以冒一点点风险!
然而——
一颗圆润的脑袋蓦然从墙檐上冒出,江映澄踩在齐光国国主的肩膀上,探头对丹霞国的国主挥手打招呼:“伯伯好!”
“我们是今天新搬到伯伯隔壁的邻居,可以来您家串门吗?!”
陆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