群臣两两对视一眼,彼此都看清了对方眼神中的心虚。
好像……忘了和潘汲峰他们说一声了?
归德将军雷志新双唇嗫嚅半晌,刚要对此发表些意见——
【啊……】
【他们难道不知道,知县和他们是一伙的吗?】
“?!!”
【那知县每年都会从乾元教教主手里收取一大笔保护费呢,】软软糯糯的心声脆生生的,【不然,这个乾元教也不会这么穷呀!】
【而且这个知县胃口越来越大,乾元教教主无以为继,都已经开始计划向教众收取入教费了呢……】
【就是可怜了住在这附近的百姓喽,这里日复一日地讲经不说,教众还不分昼夜地劳作,噪音吵得周围的人睡也睡不好,去衙门告状,还会被打一顿板子,唉——】
在场官员倏地坐直了身体,目不斜视地看向乾元教教主的脸,眼神专注,表情凝肃,比方才听学的时候还要认真。
就是不敢回头去看明泽帝的脸色。
乾元教教主被这群人看得无端抖了一下。
院中的教众见此情形,瞬间便慌乱了起来。
“怎么会突然引来官兵?!”说话之人将矛头直直对准了走到门边的汪国公,“不会就是你们几人带进来的吧?!!”
“就是!我们在此研习了数年都没有被官府发现,怎么你们一来就引来了官兵?!”
刚看得津津有味的汪国公:“……”
江映澄突然超夸张地“啊?”了一声:“汪爷爷,他们怎么会这么害怕官兵?”
“他们该不会是邪、教吧?!”她连忙伸手捂住了自己腰间的小荷包!
江映澄故意将“邪教”两个字说得特别大声,特别阴阳怪气。
先前开口质问他们的人猛地一噎,脸色也迅速涨得通红:“什、什么邪教?你这小丫头不要乱说话!”
这人语气蛮横,却难掩其中的僵硬与心虚。
乾元教教主突然重重咳了一声,成功让躁动的氛围安静下来。
“大家不要慌!”乾元教教主沉稳道,“我乾元教自有天佑,此次定当无虞!!”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