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敬旸抬起了头,满眼的失魂落魄。
要夸他了?
可他如今的心境,又哪是一两句好话就可以扭转的呢?
重重大山压在身上,他似乎一夕之间就只剩下了孤身一人,又似乎早就已经孑然了好久。
然而——
暖心的夸赞倏而一顿。
【池伯伯也穿着衣服……】
池敬旸:“……”
在场三人:“……”
同情的眼神不着痕迹地投了过去,就快要在池敬旸的身上灼烧出一个又一个的窟窿。
池敬旸猛然挣脱了身后两人的桎梏,愤而起身!
“我知道一条通往宫中的密道,”池敬旸眼神坚毅,“我带你们去!”
发生在他身上的种种不公,他今日都要让北铭皇室血债血偿!
“不急。”江宴川道。
“我们此行的目标,是这小‘桃源’中的一众能人异士。”
池敬旸满腔的热血当场就冷了下来,眼神不自觉又开始打量起洞穴内的机关。
“找他们做什么?!”
他的声音发紧,掩在广袖下的手在在微微转动,似是只要江宴川说出一点对里面众人不利的言论,他就要启动这里真正的机关,意图和几人同归于尽。
江宴川将池敬旸的种种反应尽收眼底,眉梢轻挑,轻启双唇:“当然是——”
“这题我会!”
江映澄突然探出半边身体,抢答道:“澄澄的父皇是想给天下寒士一个温暖的家!”
池敬旸:“……”
了尘:“……”
高思远:“……”
他们还是第一次听到,有人能将吞并诸国说得这般清新脱俗的。
江宴川指尖轻捻,淡然的表象维持了半晌,而后微微偏过了头,没忍住笑出了声。
江映澄茫然抬头:【笑、笑澄澄?】
她在心底重重哼了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