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表弟,你能看懂这些鬼画符?这真能修炼出能耐吗?”容添丁晃头道:“我学了这个老是梦见乱葬岗,又有木道人在棺材中伸手,哭着喊着让我把他捞出来。”
“这个……表哥了不起!”
张学舟迅速翻到招魂术,等到容添丁自叙,他才注意到容添丁身上那股稀薄到几乎可以忽略不计的法力气息。
在木道人的指引下,容添丁显然迈过了修士最重要的起步阶段。
这个阶段说难不难,对于有资源有条件的修士后代有大概率踏过,但对于没有根基者而言,这就是千难万难的开始。
而修士的漫漫长途也是从这儿开始。
若没有足够的资源条件,摸爬滚打一辈子最终混成木道人这样都还算运气不错,大多草根在沉沉浮浮中更多是丧了性命。
“你这是以尸佼学派的学说入了境,所见的异相也是正常之事”张学舟道。
“我这不是病?”容添丁喜道。
“不是病”张学舟摇头道:“你是破而不入,才会导致你数次生出异相,但只要入了境,以后想再见到这种异相就难了!”
“我说我最近怎么没做那种梦了,你的意思是说我这种情况没了?”容添丁道:“这就是正常的修行?其他人也是如此?”
“没了没了,这确实是修行会遇到的情况,每个人都会碰到!”
张学舟连连摇头。
他忽地想起什么,又叮嘱了一番。
“这个尸佼学派做事亦正亦邪,可能犯了朝廷的忌讳,被朝廷灭了宗,他们当下的传承在一个叫许稷的农宗修士手中”张学舟道:“若想获得尸佼学派较为完整的修炼学,你将来可以找这个人!”
“这人在哪?”
“可能还在巴郡晃悠”张学舟思索道:“但我与许稷的儿子许远做过一个在长安城汇合的约定,若他能按时赴约,一年半后就能见到他,从而有可能见到许稷。”
天地广阔,若不曾有约定,诸多人的擦肩而过就是永远,再难有见面的可能。
若要张学舟去寻到许稷,张学舟也是两眼一抹黑。
但与许远的约定倒是带来了一丝盼念。
若容添丁有兴趣,作为尸佼学派的外门弟子,借书观看或许并不成问题。
“表弟,你似乎很熟悉修行之事,难道你这些年修行去了?”
久处于蓉城这一亩三分地,容添丁的见识确实有限,更多是听木道人说那些陈年旧事,又夸口提及着那些木道人自身都难于相信的传闻。
再次见到张学舟,容添丁发现张学舟不仅仅是多了见识,还多了人脉,甚至有可能具备了修士的能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