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父偃拿石头打鸟的事情多了,万一被逮到,他也不至于犯杀头罪。
兴冲冲将这个事情应下来,主父偃没有再追赶张学舟,而是趴在一块巨石后静心等待。
他等待的时间不算太长,近一刻钟后,主父偃只见远远处数匹军马奔袭而来。
他眼睛没放在前方那两个头带大冠的将军身上,而是瞄向了最后方的文士冠中年男子。
“文士冠、青色长衣,就是你了!”
一贯钱的目标就在不远处,主父偃不由抓紧了腰间的地鼠。
等到军马奔袭冲过,他一地鼠就甩了出去。
“啊呀!”
如他所预料的痛呼声响起,被砸中的目标直接甩落了马下。
“吁!”
连连勒马的声音传来,前方的武将不得不止住了追击的步伐。
“宁录事,你怎么了?”
“这天杀的也不知道哪儿钻出来一只地鼠,把我脑袋撞得嗡嗡响!”
“你被地鼠打了?”
“地鼠呢?”
“找那东西做甚,你想砍死它报仇啊!”
“先给宁录事止个血!”
“好在有郎将军会治疗术!”
“别急着追那小子,反正丢不了!”
“太守大人说过那小子实力不算强,还担心我们追死了!”
“你说他一天天闲得没事写什么字骂人玩!”
“我估计他是儒家的,儒家学派那些人就喜欢耍嘴皮子,干出这种贱事不足为奇!”
一众追击者下马,交谈时不显慌乱,而是极为沉稳。
等到将晕乎乎的宁乘止住血,众人才各有行动。
“他此时离我们约莫二十里左右的路,这路上人少,沿着马蹄印就能找到他!”
主父偃的实力不弱,投掷地鼠将宁乘打了个头破血流,宁乘脑袋不冒血了,但晕乎乎的感觉还没止住,当下只得交托追寻的方向。
有人留下照料宁乘,又有两骑朝着指示的方向奔行。
主父偃则是躺在巨石后方,他收敛着气息,如同一块冰冷的石头。
甭管张学舟满意还是不满意,他的事情干完了。
接下来的他就等着收取报酬。
只待这些人跑远一点,主父偃就会去寻张学舟索要。
寻思着自己短短时间就改变的人生,主父偃心中是一阵阵的满足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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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躺在地上,眼睛微眯,直到咳嗽的声音传来,主父偃心中才警醒。
“刚刚是你丢的地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