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久黄好义回来了,听闻对方是以文章名满天下的范镇之侄也是与有荣焉,心想能和对方同寝也算是沾上光了。
范祖禹带了不少器具来,也是丝毫不介意章越与黄好义同用。三人一番闲聊后,很快即是熟络了起来。
黄好义与范祖禹闲聊说着话,章越则拿起新租的书来读。
范祖禹看见章越如此,即舍了黄好义向章越讨教说了几句即道。
“听闻太学中功课甚难,一不留意即吃训斥。”
黄好义笑道:“你伯父乃状元,有他给你撑腰,直讲教授们都会给你留面,不用担心。”
范祖禹听了有些不悦,但没有动色。
章越则道:“正所谓严师出高徒,我看这倒是好事!淳甫,正好日后大家一起切磋学问,互补长短。”
“多谢舍长。”
章越聊了几句也大体知道范祖禹性子如何,于是道:“淳甫,我与四郎说话比较直白,你有什么话也不必拘着,舍内小吵小闹的总比时时揣摩着别人想什么好。”
这到这里对方脸上露出了笑容道:“是,舍长。”
次日另外两名同寝也来了。
身为舍长章越当即给三人泡起了茶。
身为闽人章越平日自是喜好喝茶,不过团茶片茶那等太费功夫了,章越一般则是喝草茶。
草茶就如后世那般那热水一冲一泡即是。
章越与他们交代了太学的学规后,带着他们领盆子与陶碗再三叮嘱道:“盆子洗脸洗澡之用,陶碗用作去馔堂打饭,到时候可别用错了。”
众人都是会意地笑了。
当即章越带着众人在太学里闲逛,走着走着,章越却迎面碰见一个熟人。
不是别人,正是当初同一个县学里,且在吴家书楼一起抄书的何七。
当初他没有考入太学,而是成为了州学生。
对方竟也到了太学来了,成为一名太学生,如今是一副神采飞扬的样子。
对于何七能来到太学,章越是一点也不意外,意外的是本以为要数年功夫,居然他只用了一年。
二人见面,章越倒是很客气地寒暄了几句。
这样的小人是绝对不能得罪的,章越也担心自己对对方哪里不周到了,如此就后患无穷了。
“三郎,当初一别真可谓……”
章越笑着道:“何兄,我亦时常惦念着你,以后既是同在太学,时常来往。”
二人说了几句即是分别。
然而过一段日子,章越就听见熟悉的人隔三差五地来询问自己是否有‘曹孟德之好’?
Ps:明日更个大章补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