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墨并没有在冬木市呆上太久。

在自己的参与下，这届圣杯战争已经算是完美的落幕了。

除了那些脑子不正常的反派之外，没人死去，所有人也都得到了自己想要的幸福，甚至就连整个世界似乎都变得更加的美好了。

故事已然迎来了最完美的结局。

那么方墨自然也就没有继续呆下去的必要了。

于是在修改了冬木市灵脉的机制，给众英灵提供了能够维持自身存在的魔力后，他很快就离开了这里。

而在离开了型月地球后。

很快的，方墨又找到了这边的英灵卫宫。

双方经过了短暂的交谈，方墨也表示那边的烂摊子已经被自己给处理好了，并询问对方要不要回到冬木市去生活。

然而英灵卫宫却给出了一个否定的答复。

“我就不回去了吧。”

只见英灵卫宫缓缓的摇了摇头：“我为抑制力做了太久的守护者，久到甚至都快忘记自己到底是谁了，至于冬木市的卫宫士郎……有他一个就足够了。”

“那你想去哪儿？”

方墨闻言也有些好奇的问了一句。

“你让我从抑制力那里得到了解脱，我欠了你很大一个人情。”这边的英灵卫宫想了想说道：“你不是想通过我来研究英灵之座的体系吗？除此之外如果你还有什么需要我帮忙的事情，也请尽管吩咐。”

“也就是要给我打工的意思吗？”

方墨倒是听明白了，有些若有所思的摸了摸下巴：“虽然打工上瘾是你自己的事……但我还是得劝你一句，给我打工可能还不如去给抑制力打工呢。”

“是因为会头痛吗？”

这边的英灵卫宫好像还没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就像远坂凛那样？”

“不，是因为你的三观会崩坏殆尽。”

方墨摇头道。

“我的三观早就崩坏了。”英灵卫宫露出了一个自嘲的笑容：“我甚至想回到过去杀死曾经的自己，你觉得还有什么能比这更糟的吗？”

“那我问你一个问题怎么样？”

方墨想了想说道。

“什么问题？”英灵卫宫好奇的问道。

“没什么，也就是电车难题而已啦。”方墨漫不经心的摊了摊手：“不过放心，这只是一道选择题，你只要告诉我自己想选什么就可以了。”

“好，那你问吧。”

英灵卫宫闻言微微一笑，这么多年他几乎一直都在直面这个血淋淋的问题，心中早就有自己的答案了，根本不带怕的。

“那么你的面前是一辆电车，如果你拉下拉杆就撞死一个，不拉就撞死五个，而面对这样的选择你会……”方墨慢慢的开口说道：“A，你决定转身尖叫着跑开对抗这不公的天。B，你决定不拉因为你没有道德，万事皆为虚妄。C，你决定拉动拉杆，可最终却发现那只是一个马桶搋子。”

“？？？”

英灵卫宫自信的笑容瞬间就僵住了。

“这……”稍微迟疑了一会儿，英灵卫宫果然还是忍不住开口了：“等等，你的这些选项怎么全都是不拉啊？”

“对啊。”

方墨直接耸了耸肩：“有没有感觉自己的三观已经开始崩坏了？”

“不是你这……”

“你本以为自己至少可以减少伤亡，并做好了杀死少部分人的心理准备，可最终却发现自己什么都改变不了，从而陷入痛苦。”

方墨打断了对方的话语，摊手说道：“而事实上就算让你拉动拉杆，你还是会因为杀死一个人而陷入自责……因为你想把所有的人都救下来，这才是你信仰中的正义，只是你根本就做不到这一点，也没有人能做到这一点。”

“那如果是你呢？”

英灵卫宫忍不住开口问道：“如果换做是你会怎么选？”

“我选D！”方墨猛地一挥手狂热道：“我会疯狂的摇晃拉杆，让电车随机撞死随机的人！面对这种混沌的问题……我们就是要用混沌的方式做出回应！让那不可名状的混沌来决定人类的命运！”

“……”

英灵卫宫整个人都呆住了。

“怎么样？”而与对方不同，方墨此刻倒是一脸乐呵呵的：“这个回答有没有让你三观尽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