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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那么好,那么温暖,就像她生来就是要当自己的青梅竹马的。陪自己从小玩到大,一直到老一样。
“筎笙,别死...别死啊!你不能死啊,你怎么能在这里有事?”司马栩栩结结巴巴地,觉得自己全身上下都在撕心裂肺地疼,每一根神经烧红一样的疼痛,但他的肌肉却不敢绷得太紧,尽可能地让自己在崩溃中放松肌肉,只为了怀里的筎笙能靠得更舒服一些。
怎么会这样,到底为什么会这样?筎笙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狼居胥没人了吗?她怎么敢出现在尼伯龙根这么深的地方!那个家伙...那个打伤筎笙的混账东西到底是谁?他怎么敢——
火烧一样的灼热刺痛感在脑海中蔓延,原本清秀的脸庞几乎如恶鬼般狰狞,男孩抬头看向兰斯洛特躺倒的地方,在对方的龙化结束后,他一眼就认出了那张脸——秘党的人,为什么秘党的人会对赵筎笙出手?筎笙撞破了对方什么秘密吗?这是什么正统和秘党之间不可告人的肮脏冲突吗?
就在司马栩栩大脑颤抖到要疯狂的时候,他的领口忽然被扯住了,顺着那股力道他低头,对上了赵筎笙血红的双眸——她看不见东西了,但他能感受到,她在看自己,竭尽全力地从黑暗中试图看见自己。
“栩栩...是栩栩吗?栩栩...?”
三次的重复提问,声音很轻,像是竭尽所能地从喉咙走挤出呼唤。
在她开口的瞬间,司马栩栩就把耳朵贴在了她的嘴边,听清了她说的每一个字。
“是我!是我!是我!我在这里,我在这里!”司马栩栩快速应答,身体不自主抽了一大口气,仿佛窒息的人浮出了水面。
但随后,赵筎笙话语中止了,再度发出了不似人的嘶吼,那近乎于哀嚎的沙哑声音让司马栩栩如临雷击。
在他的眼中,赵筎笙就像在和体内的某种疯狂的东西对抗,她身体的内脏、骨骼、血肉乃至细胞,一切的一切都在和那个东西对抗,她就像是身处钢刀飓风中的可怜人,在凌迟中寻找逃生的方向。
“我不能死...我还不能死,我要活着...”赵筎笙的低吟嘶吼中压抑着她无意识的呢喃,那是她不经思索大脑内第一个跳出的念头,她的手指抓着地面,留下五条深深的血痕。
“你不会死的,你不可能死,相信我,你会没事的。”没有任何根底的承诺,司马栩栩也意识到了赵筎笙现在是在和自己的血统对抗,她的模样像极了那些游走在死侍边缘的危险混血种,它们在悬崖边撕心裂肺地舞蹈,抓耳挠腮地咆哮着自己最深切的欲望,它们想作为人活在这个世界上,但深渊中无数的手抓进了他们的肢体里,将他们拉进深渊。
在司马栩栩的身后传来了脚步声,他骤然回头,黄金瞳如怒龙般投去,威慑住那个从塌方缺口进来的人,但在看清来者是谁,他才主动避开了眼神重新回头看向赵筎笙不断地出声宽慰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