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完成理智与大义的进言之后,接下来剩下的……便是私情!
看着台上洒落的金色血液,两人无不痛心。
他们自王翼开始,从当年的王子子羡,到如今的王上帝乙,他们相伴了近三十年。
刚才之言,何尝不是别样的遗言。
帝乙似是也知道二人所想,也不想看到两人在自己面前变得伤感。
只是摆了摆手,再次叮嘱道,“见过白明轩后,就回府中闭关吧,突破之前,你们无需入朝。”
“退下吧!”
比干和闻仲再次对视了一眼,皆是看到了彼此眼中的落寞。
又齐齐看向王上所在,恭声领命道,“臣领命!”
两人说罢,转身便向着玄阴殿外迈步走去。
只是他们那微微弓起的背影,仿佛承载着无尽的压力和疲惫,每一步都显得沉重而艰难。
此时已近黄昏,
身影在夕阳的余晖下拉得很长很长,是显得那般凄凉。
他们的脚步也不再轻盈,变得是缓慢而又沉重,也只有他们彼此,才能理解对方此时的心情。
目送两人背影消失,帝乙抬手间掩起嘴,又忍不住轻咳数声。
数息过去,轻咳之声逐渐消退,方才缓缓将手松开,即便不看,他也清楚掌心中湿润的液体为何。
轻声呢喃起来,“大劫将至,必须要做到万全……”
挥手间。
掌心间与洒在桌案上的金色血液,便全都消失不见,也在这一瞬,帝乙的身形也消失在玄阴殿。
这玄阴殿再次变得空旷寂静。
那一年。
帝乙虽是以父王和王兄的生命为代价,完成了传承仪式,但那突起的变故,却也为他的根基,埋下了隐患。
妻子不能得见亲子,才忧思成疾,不治而终。
而他眼睁睁看着这一幕发生,那股无力,那股无能,他又能好得到哪里去。
是他的实力,亦是信念之力在滋养着他的气血。
才让他的暗伤与隐疾,迟迟未曾发作。
当帝乙身影出现在祠堂时,身上已经再无萎靡和虚弱之色。
他站在那里,身影一如既往的伟岸,好似能够独自一人就将这片天地全都撑起。
只是。
在子启一言不发的目光注视下,身为父亲的他还是败下了阵来。
轻叹了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