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瞒,东西都收拾好了吗?”
曹季站在门口,说话间,面含笑意,向着天空点了点头。
曹瞒闻言,也从屋子推门而出,顺着父亲视线看去,在那里,刚刚好像有几道人影掠过。
“北伯侯召集北望明州所有仙人齐聚北河城,如今也在陆陆续续地离开了。”
曹季的声音响起,也为曹瞒解释刚才的那几道身影是怎么回事。
曹瞒不疑有他,恭声答道,“爹,娘的遗物都收拾好了……”又迟疑片刻,问道,“我们这是要去什么地方吗?”
曹季只是瞥了他一眼,并未直接回答。
反问道,“那你知不知道房中之人的真实身份?”
曹瞒面色一僵,如实答道,“孩儿并不知!”
“哼!”曹季闻言,又是一声冷哼,袖袍猛地一甩,“你既不知他真实身份,还与他算计你亲爹?”
说罢,也不等曹瞒答复,率先向着府外走去。
只是就在他即将走到转角时,脚步脚步,头也不回地沉声叮嘱道,
“为父不管你之前有的是什么心思,但是从现在开始,把你所有心思都收起来,等回到九黎一族,活捉此子的功劳,不说能让你我父子二人在族中有多高的地位,至少也没人会因你我的血脉不洁而再生出什么不好的心思。”
曹瞒嘴巴张了张,
可喉间的干涩却让现在的他连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他知道自己这个时候应该说些什么,可自己又能说些什么?自己又该怎么说?
最终……
他也只能背上装有母亲牌位的背包跟在自己父亲身后。
一边是自己的亲生父亲,另一边又是余兰镇里的数百乡亲们的安危。
可父亲又站在与自己有杀母之仇的‘族人’那边。
要不要现在就将余兰镇乡亲才是真正同宗的事情告诉父亲?将夫子跟自己说过的那些话全都告诉父亲,让他重新考虑下。
可自己这么做会不会破坏他的计划?
他是想救所有人的。
那个女人也已经安全离开了,也预示他们的时间开始倒计时了。
他又该怎么救下余兰镇里的所有乡亲?能救下他们,是不是也能救下他爹?
他到底想怎么做?
真的好乱啊……
曹瞒带着满脑子的疑惑,跟在自己父亲的身后坐上马车。
而这个让父亲极为重视的人,早已经趴在车里,车里甚至还准备了一些疗伤草药。
显然这些都是曹季为子受准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