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武的那点小动作，怎么能瞒得过老头子我的眼睛？”

“老头子我只是没有理由去阻拦他罢了。”

黎雅雅这才点头，轻声应道，“十日之后，黎武族长就会送雅雅前往神州。”

“能跟老头子说说原因吗？老头子我也算是看着你的长大的，你也不像是会搅进这种事情的孩子啊。”

“可以……”黎雅雅微微颔首。

继续说道，“即便黎明能够醒过来，十年后的诸天战场呢？阿公会让谁进去？还是黎明吗？”

阿公顿时语塞，不知如何作答。

黎雅雅也已经从阿公的反应中知道了答案，又说道，“所以雅雅觉得黎武族长才是对的。”

“阿公，已经一千多年了，一千多年啊……”

“九黎一族在这虚假的蓝天下，已经忍得够久了！”

“为了守护自己的族人与所爱之人，我们一批又一批地倒在那片弱肉强食的诸天战场里，那我们为什么不能倒在为族人重新回到神州的冲锋路上？”

“阿公，这一次托赖黎明的牺牲，我们都活了下来，可下一次呢？那些永远在诸天战场沉眠的族人，他们又该死吗？”

“几个人的命和千万人的命又有什么区别？”

“为了千万人苟活，必须牺牲几个人，若非是不知情，雅雅都觉得他们……”

黎雅雅惨笑一声。

“好肮脏！”

“这样的牺牲，雅雅不接受！”

黎雅雅抿了抿唇。

身为一个晚辈，她本不该对着九黎一族地位最高的阿公说这些，这已经算得上是大不敬了。

但话匣子已经打开，有些事情也不得不说开。

她只是性情看上去有点冷漠，可她的心却是一片火热。

“阿公，族人们已经在对您失望了……这份失望也并非是针对您个人，而是历代黎器部族长的保守……”

“我们身上流淌着的是先祖蚩尤的血，不是软弱无能之人的血！”

黎雅雅低着头，声音也越来越轻，“至少……”

“雅雅希望黎明醒来的时候，能够感受到太阳的温暖和星月的清凉，这也是黎明曾经说过的话！”

“族人们积压了千年的情绪，已经不是您一个人能压得住的了。”

说完，黎雅雅便转身向着屋外走去。

大门打开之际，唯有再无人能见其真容的黎雅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