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亦可是人皇凝聚信念之力的本质。”

说到这里，林天童的话锋一转，脸上骤然间也多出了几分阴霾。

“犯了大错，被贬为奴并不可怕，他们知错认错，心中至少有明辨是非的能力，依旧可以通过功劳晋升脱离奴籍，这也是让他们忏悔赎罪的过程，而……”

“信仰，将所有的信念都寄托于构造出来，虚无缥缈的神鬼，然后仰望他们，依附他们，乞求不存在的他们，能够可怜同情自己，然后恩赐自己，满足自己的‘心愿’，亦是贪欲，这样的人，早就已经在不知不觉间沦为了奴隶……”

“他们生活在安逸之中，不知盛世的来之不易，听风即是雨，肆意随心搅弄，在‘信仰’中陷得极深之人，抛弃自我，为了达到自己的目的，手段极端，突破底线，他们甚至都不把自己当作是人，将自己视为所信仰神鬼的代言人，温和的方式已经拉不回他们。”

“这就是九等人中的下三等中的一等……”

“堕落的心奴。”

“祖先们本意是让他们在幽冥天经历一番，珍惜他们曾经的生活，却是不想……”

“他们竟落地生根，像是找到了自己真正的归宿一般。”

林天童的嘴角闪过一抹嘲笑。

“成为了那里的邪修。”

阿公撇了撇嘴。

不屑道，

“你就这么把人皇最大的秘密告诉我这个九黎代理头头？”

“哼！”林天童冷哼一声。

“要不是知道你老不死的狗脾气，你以为你能一次又一次活着回去？”

这话一出，阿公顿时指着林天童鼻子破口大骂道，

“老东西，别不要脸了，要不是你一直想琢磨我的炼器术，你能一次北斗七星阵都不让我看？”

林天童却是满脸不屑地回应道，

“就怕你有命看，没命跑，每次我刚施展第三秘，你跑的比兔子还快，还想看北斗七星？”

“你瞅瞅边上这六个人……”

阿公头也不回地指向排开阵势站在一旁的六人。

越说越来气。

“这六个兔崽子每次都把老子盯得死死的，你都运转三秘了，老子要是再不跑，留下来让你摆席啊？”

“嘁……看来你还是很有自知之明的？”林天童轻笑道。

在这里打了这么多年，他对蚩黎天内最忌惮的，还是这个炼器术的传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