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麟并不奇怪。
年轻时他也曾外出游历,见识过五州中的盛景,也踏足过一荒。
虽然以他那时实力,只是走出一点距离,就不得不退回,但也为他拓宽了不少人生的阅历与见识。
他明白……
三十万镇北王军的反应是人的本能。
怪不得他们。
他们是有着生死相依,可以将后背彻底托付给战友的信任,所以一丝疑虑……
在绝对信任前,都会无限放大。
即便儿媳一直在保护他们,但他们做不到对儿媳有对人皇般的绝对信任。
面对在儿媳身上生出的疑问和困惑,他们也会考量。
比如现在!
他们或许就想知道,为什么儿媳选择‘黎’姓,却又一直保护他们。
所以他们的心中也会升起忌惮。
忌惮她是姓‘黎’,忌惮她强大的实力,也忌惮这个有可能会随时临阵倒戈的人。
可此时黎画并不在意这些,手中的钧天画笔再次挥舞。
白泽的脑袋再次出现。
这一次,黎破也没有再进行追击,而是任由黎画在那里肆意地画着。
虽然他并不清楚黎画为何如此执着于白泽,但这对他们而言,并非是坏事。
因为……
黎画只剩下最后一次机会了!
朱雀!玄武!白虎!白泽!白泽!她已经画出五张圣画。
即便白泽失败了,并没有成功地画出。
若她的最后一张画……不!黎画她或许已经没有余力再画出第六张圣画了。
上古圣画术确实是强大无比,可它的消耗也是极大。
无论是以钧天画笔作画,亦或是维持住圣画,都是在同时消耗黎画的精气神。
尤其是以精神为最。
黎破的双目死死盯着黎画的双眼。
微微一眯。
他看到黎画眼中的疲惫之色,嘴角上扬,他也终于明白涿鹿之战,那位黎画先祖为何会败在神农不死经的手中。
这也是上古圣画术为何会有成画的数量制约的原因。
不是不想画出更多。
而是她们的精气神难以负担。
再加上朱雀与玄武接连不断地承受攻击,虽然不会伤到黎画,可却也会化作一股重压转移到她的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