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皇子眼眸紧紧一缩,倏地站起身来,满脸都是不甘之意。
他紧紧捏着拳头,不甘地朝姜缈问道:“为何偏偏是我?”
“哟,你还委屈上了?”姜缈站起身,把他按着坐了下去。
“不单单是你一个,你扪心自问,南越还经得起你们折腾多久?”
指向门外,语气陡然严厉起来,“为了那个位置,你们争得头破血流,管过外面那些百姓死活了吗?”
“今年南越大灾,你们有商议过想办法赈灾吗?”
“百姓被逼得做了土匪,你们有想过给他们一条活路吗?”
“你们还未有封地,便已经自己圈了地朝百姓收税,丝毫不顾他们的死活。”
“我实话跟你说了吧,所有压榨过百姓的人,有一个算一个,全都给我出局!”
二皇子被姜缈逼问得全身冷汗涔涔,竟然不敢直视这个比自己小不少的妹子。
可他心头是不服气的,自古以来,哪次皇位相争不是伏尸遍野?
不压榨百姓,养兵的钱哪里来?
不压榨百姓,笼络党羽的钱哪里来?
历史都是胜利者书写的,等他成功坐上那个位置,自然是会想办法弥补这一切的。
别人都做得,为何他们就做不得?
唇角刚动,正欲反驳两句,被自家亲随从背后伸手过来死死捂住了嘴。
“她讲道理了,殿下殿下您别说了。”亲随急声提醒。
二皇子猛地反应过来,心道好险,差点就让妹子翻脸。
转过头看着亲随,破天荒投过去一个感激的眼神。
亲随志得意满地放开手,傲娇地背起双手深藏功与名,殿下没他早晚凉!
可二皇子依旧很不甘心,末了还不忘给大皇子上眼药。
语气气愤地说道:“妹妹,你也不要以为大哥就是个好的,上不得台面的事他没少做,父皇刚驾崩的时候,他就与夷安……二人怕也是不干净的。”
姜缈眼睛倏地一亮,拖着椅子朝二皇子靠近,一脸八卦道:“详细说说,有多不干净?”
二皇子捏紧拳头,暗暗给自己点了个赞。
急忙满足姜缈的好奇心,“我们守灵的那几日,有一次我亲眼看见大哥和夷安一前一后进了夷安的寑殿,半个多时辰后大哥才出来。”
“片刻后,那夷安之时丧服下的衣裳都换过了,头发也重梳过。”
姜缈瞪圆了双眼,“半个时辰,这么长的时间你都没冲进去抓个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