船上的漕工们都觉得没必要,多他们两个也不多,但闵悉这么坚持,他们也还是每次在过了浅滩或险滩之后,配合地将船靠岸让他们上船。
四月是个美丽的季节,春风吹过的地方,万物都已萌发,缀着新芽的柳条绵软拂堤,河道两岸的水田里已经蓄满了去冬和今春的雨水,农夫们披蓑戴笠,挥着锄,赶着牛耕耘,这种画面,也让闵悉胸腔涌起满满的感动。
这种画面,从前只存在于他的幻想之中,如今见到这真实的画面,宛若一幅幅水墨画卷,在眼前徐徐铺陈开来。
闵悉从来不觉得自己是个多愁善感的人,但此刻,那些老农的从容与勤勉,以及这片世代被华夏儿女耕耘的土地,都让他深深感动。
他此刻突然非常想念云霁,想他也一同看看这样的画卷,然后看他把这些勾勒在宣纸上,永远地记录下来。不知当初他回来的时候,是否也见过这样画卷,当时春泥尚未完全解冻,时令不同,怕是见到的景色也会不一样。
待过了淮河,沿途的画卷又改变了,天地间不再水雾氤氲,而是变得干燥起来,田野也不再是阡陌纵横的银色水原,变成了斑驳的黄绿,黄的是土地,绿的是经过一冬蛰伏的小麦,正在春风中正疯狂生长。
生机勃发,让人欣喜。
迭戈是走一路惊叹一路:“东家,你们大明跟我们葡萄牙太不一样了,真是太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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闵悉笑道:“是吧?其实我也是第一次见到,真美!所以葡萄牙再好,我也还是更爱我们大明。”
“我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