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打扮好难看。”
“他们是真的会法术,我亲眼看见了!”
“勤王啊,无论成败,这事我可以吹一辈子。”
“你有看到刘郡守那副打扮了吗?好可爱……”
“我就算从城墙上跳下去,也不会跟那个张合学跳舞!”
“好羡慕张将军,可以被夏侯小姐烧。”
果然,由于并非战时,在营地中修整的白甲士兵们还是会相互交谈的,赵云只需从那些交谈者旁边路过,已将白波军的来历和此行的个中原委听得七七八八。
同时,也发现了明确证明这支军队属于刘备的证据——穿上白甲后越发黑白分明的张飞和抱着兔子在手上玩火的夏侯姬。
“看来,这位刘御弟是得知了皇帝的困境,打算假托太平道余党复仇来混淆洛阳方面的视线,自己趁机突入洛阳拯救皇帝,”赵云思索着:“但,他仅仅是一郡长官,要怎么避免‘擅自调兵’和‘擅离职守’的处罚”呢?”
正思索间,忽见前方有一物悬在半人高之处,大放光明,看上去就像是一块……布料?
赵云划开隙间看了看,外界并无什么东西在发光,对应的位置似乎是供将领居住的,更高档一些的帐篷。
“嗯……”赵云想了想,还是果断地迈步向它接近。
他凭借这个“隙间”能力,虽然可以轻易进入密室或者宝库什么的,但从未那么做过。
偷东西自然是不行的,但如果那“布料”只是一块被随意丢着的擦桌布或者帐篷的碎片,它的价值只在“山河社稷图”中才能体现,那么将其拿走也就谈不上偷了。
“这是……诏书?”
走进帐篷之后,赵云通过隙间看清了在“外界”的那物,是一张用朱砂写着诸多小字的腰带,还有一方大印盖在上面。
“卿乃国胄,朕之御弟,当念……”由于那条衣带是折叠的,赵云只能看到这么两行字,犹豫了一下之后,他还是划开隙间走了出来试图将它展开。
“别动,”在赵云碰到那“衣带”之前,某种锋利之物贴上了他的颈侧,而后,有低沉的声音在耳边响起:“刘大人刻意留下此物诱捕队伍中的叛徒,果然有先见之明。”
“……”
赵云现在只有一个想法——如何在不闹出大动静以及不伤到此人的情况下将其制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