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陌生的天花板。
我盯着浅蓝色的天花板看了半晌,然后转向挂在支架上正往下滴出药液的吊瓶和软管,随着吊瓶中的橙色液体如同通过沙漏般向下一滴滴掉落,失去意识之前的记忆重新涌了上来。
发烧、头痛、恶心、乏力、眩晕、四肢无力,我简直想为之前那个即使如此也能坚持坐上输液椅顺便盖上薄毯子而不是当场昏迷的自己鼓掌,看来忍受疾病的本领完全没有退步嘛。
我用没有被扎针的手摸出手机看了看,发现只昏迷了7分钟而已,怪不得感觉那吊瓶没什么变化。
“芙!芙呜……”小白狗芙芙似乎听到了我的动静,从外面啪嗒啪嗒地跑进来,但没敢跳上椅子,只蹲在点滴支架旁发出如同呜咽的声音。
“哦,这就醒了?”罗曼也从外间走了进来:“我有一个好消息和一个坏消息,你想先听哪个?”
“坏的吧。”
“坏消息是,你得的并非普通感冒,”罗曼摊摊手:“而好消息是,它已经自行痊愈了。”
“……”我腾出手来摸摸额头,发现确实已经退烧,也没有残留眩晕和恶心的感觉,喉咙和鼻子同样不存在打喷嚏或咳嗽的冲动。
想必,我如果先问好消息,他一定会说“好消息是你已经自行痊愈了,而坏消息是我们根本不知道你是怎么痊愈的。”
“说好的七天呢?医生?”我朝他晃晃手机:“七分钟从病发到治愈,你可以去申请诺贝尔医学奖了。”
“他们有资格给我颁奖?”医生挑挑眉毛。
啧……一时忘记了,这家伙可是所罗门,恢复记忆又被打回医生形态的所罗门。
“嗯,那这个可以拔了不?”我指指点滴:“这黄黄的是什么?橘子汁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