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甚至”用的就很妙。
“这个嘛,可能因为我的身份太多吧,普通人只知道其中一个,最多两个,如果能轻易查阅是要出乱子的,”我随便举了个例子:“想想看,假如佩佩私底下自己选了套战衣,在不为人知的地方悄悄做超级英雄,那……”
“那必须立刻对相关区域实施严密监控,排除一切可能会导致她出现危险的因素。”玛利亚毫不犹豫地答道。
“……您瞧。”虽然出发点不同,但姑且算是达到目的。
“不过,就算有病历也没什么用,”玛利亚哗啦哗啦地翻着纸质文档:“现代医学可解释不了为什么人类在濒死时会变成钻石。”
“嗯……因为主要构成都是碳?”我顺口胡说。
“小瑞秋,我虽然是个‘哑炮’,但不是傻瓜,”玛利亚传来叹气和椅子转动的声音:“这里是一间教授魔法的学院,同时它的校长还在不久前带着最优秀的一批学生前往宇宙和外星人打架去了。”
其实不止外星人,去的地方也不止宇宙。
“真正的‘哑炮’可是连魔药和魔法卷轴都无法使用的,您和您的丈夫只是……”我构思一下措辞:“只是因为对唯物的信仰过于坚定而一时无法接受唯心的东西而已。”
“哦?唯物?在天天看着学生们到处乱飞的情况下?”玛利亚似乎有点想笑。
“我有一个朋友,她也是个……‘魔法师’,”我稍微思考了一下这个定义,发现没什么问题,然后继续说道:“她跟我一起飞的时候,一定要在空中制造魔力踏板,或者朝后方进行进行魔力火焰喷射,我问她为什么要这么麻烦,她说这符合空气动力学,甚至反问我:难道不觉得人不借助工具凭空飞起来很不合理吗?”
“哦,你怎么回答的?”玛利亚的声音带上一点兴味。
“我回答说……‘因为人不能凭空飞起来,所以我们不是人’,然后她就再也没有和我讨论过相关问题。”
“……”
玛利亚沉默下去,片刻之后,她推开椅子,来到我休息的病床前,稍稍拉开屏风。
嗯?这表情不像笑过啊。
“感谢你一直以来对佩珀的照顾,小瑞秋,”一身白大褂的玛利亚稍稍偏头,看看另一张床上躺着的佩珀:“她招惹到那些曾经袭击你的外星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