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看向身边同样怔怔看着台下的姬嘉树。
姬嘉树握紧春雷剑,看着那个曾经打扮普通和他一起去套南楚官员麻袋的男人身上的那件衣服。
“祭服……”少年低声喃喃开口道。
这件衣服对姬嘉树而言相当熟悉,因为他也有一件。只不过他那件是赤色的,上面的纹样……是朱雀。
嬴抱月听到姬嘉树的低语闭了闭眼睛。
另一种人就是,国师一脉。
李稷身上所穿的,是身为国师之子才能穿的祭服。
“昨夜破境天阶的,果然是你。”姬墨看着站在台下浑身气息不稳的青衣人,嘴角露出一丝冷笑,“东方稷,我该这么叫你还是叫你……”
“不要这么叫我,”扶住柱子的青衣人抬起头来,看向不远处的黑衣男人,“我说过,我是李稷。永远都是李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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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稷。
台上的嬴抱月收紧了手。
即便换了一身衣服,但他说他还是他。
“行吧,你想怎么叫这么叫。”姬墨的眸光冷冷地从李稷身上扫过,“但你刚刚,是在干什么?”
“在下不觉得自己做了什么,”李稷淡淡道,“只是身为修行者阻止了神子滥杀无辜。”
“滥杀无辜?”姬墨不怒反笑,目光从李稷身上的青龙纹样掠过,“不管我要做什么,这里是南楚,台上的是南楚人和前秦人,和你一个东吴人有什么关系?”
李稷眸光一顿。
“你是觉得你现在境界很稳是么?可以多管闲事了?”姬墨冷笑一声,“连真面目都不敢示人之人,居然想管别人的闲事?”
“你想阻拦我?”姬墨冷冷注视着不远处那个一直自称李稷不愿暴露身份的青年,“你想以什么身份阻拦我?”
高台下看到李稷出现正激动地想要叫起来的赵光闻言浑身忽然冷了下来。
身份一直是他的二哥想要隐藏的东西。那个人的境界特殊,一旦暴露甚至会像当年的少司命一样受人追杀。
看着那个沉默的青年,姬墨眼中嘲讽之意更甚。
东吴国事比南楚更加复杂,他很清楚这个对世俗并无兴趣的男人从未在众人面前公开过他的身份,更不可能为了一个……
“我会阻拦你,”然而就在这时,终于喘完气的李稷抬起了头,看向对面天底下最强的男人,静静开口。
“以东吴昭华君的身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