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唐是永远中立的国家。
他只是个冷酷无情的旁观者,甚至不如雪山上的那个人。
“谦儿也是,他不如你老成,你记得提点他,”宋德明没有注意到身边人的异常,摇头道,“他之前还在信里好奇那个前秦公主什么时候能醒过来呢,真是多管闲事。”
宋斋闻言一怔,猛地看向身边兄长,“她还没醒?”
宋德明一愣,“信是三天前的,现在……应该醒了吧?”
“不过一个等阶七对战那么多高手,真元耗尽而亡也不是没可能,”男人皱眉道,“果然那个公主连南楚……不,也许她连姬墨的那座国师府都走不出。”
不,她能走出的。
宋斋深吸一口气看向江面。
只不过对那个少女而言,更难以面对的,只是国师府里的那个男人。
……
……
“长姐,她今天……还没醒吗?”
南楚丹阳城,国师府内。
清安院里,不知是第多少次响起少年有些嘶哑的声音。
姬安歌站在西院自己房间的门口,看着站在门槛外的姬嘉树为难地摇头。
初阶大典结束已经五天了。
但可怕的是,从结束那天就开始沉睡的那个少女,却一直没有苏醒。
之前嬴抱月也有在激烈的对战后连睡三天的经历,所以一开始清安院里的人并没有太过担心。
但当三天过去,那个少女还没有苏醒迹象之时,姬安歌等人终于开始慌神了。
但慌也没用。
“父亲他,还没回来对吗?”姬安歌看着姬嘉树紧张地问道,看着眼前弟弟点头她先松了一口气。
唯一值得庆幸的是,在初阶大典结束的当天,他们父亲姬墨并没有和他们一起返回国师府,而是重新进入了紫华山闭关。
“看来……那位后辽国师对父亲造成的伤很重。”这时姬清远从东院走过来,神情复杂地开口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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姬嘉树回头,看向兄长神情复杂地点头。
明眼人都能看出南楚国师对嬴抱月的敌意,没有在第一时间返回国师府的确值得庆幸。
姬清远现在想起都觉得后怕,连他都猜不出他那个父亲私底下到底会对她做些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