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之前一直没问你,你为什么每年八月十五的时候都要扎灯?”东方仪以前当他是小孩儿心性当作玩乐,但李稷这个习惯居然持续了八年,持续到他已经长成已经弱冠的男人。
而且他这边八年扎出来的灯,没有一盏留在身边的,都被放走了。
李稷正在往骨架上糊纸面,闻言怔了怔,下一刻他看向手下的纸灯,“我恍惚中记得,她曾对我说过。”
东方仪心头一震,他知道这个她是谁,因为李稷的她只专指一人。
“她对我说,无论她在哪里,只要我放起天灯,她就能找到回家的路。”李稷静静道。
东方仪呼吸一窒。
“不过现在差不多变成了一个习惯,”李稷一边动手一边淡淡道,“八年了,我差不多也知道。”
知道那个人不会回来。
“那个骗子,”说着这样骂人的话,李稷眸光却沉静如水,一边糊灯面一边静静道。
少年的声音安静,但却让人听出了许多。
虽然嘴上这么说,李稷的手却都一直没停。
东方仪看着他一丝不苟地将纸面一点点糊在骨架之上,也说不出话来。
下一刻老人看着李稷手下渐渐成型的花灯,眸光一怔,“你今年是在作什么灯?”
……
……
“姐姐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