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豪爽的笑声从嬴抱月耳边拂过,她一时陷入了沉默。
“公主殿下?”
过往那些军营中的傻事如雾一般在嬴抱月脑海中消散,她抬起头,看向那个曾经被自己父亲那么骄傲地提起的儿子,“你父亲他……到底是怎么回事?”
耶律华沉默了一瞬,“我们从头开始说吧。”
一切的开端是东吴中阶大典结束的第二天。
当时还在客栈中收拾行李的他和孟诗忽然收到了许沧海说马上出发回北魏的消息,因为实在太过突然,众人都没反应过来。
“阿诗当时说要去和你告别,”耶律华静静道,“但国师大人突然出现在房门口,递给我一封密信。”
密信上写了他的祖父耶律宏病危的消息。
“当时阿诗也在,听到了密信上的事,许国师便不允许她再出去,只要我们立即走。”
这下嬴抱月终于理解了当初孟诗的不告而别。
一国君王病危是绝对的机密事项,别说确切的消息,连蛛丝马迹都不能被其他国家的人察觉,收到这样的消息,许沧海要求众人立即启程不与其他人接触也是理所应当。
“事出紧急,为了见祖父最后一面,我立即启程了。”
耶律华神情平静,但嬴抱月却明白,他当时收到如此消息,必然五内俱焚。
“现在想来,我当时实在是太着急了,连一直有人跟踪都未曾发现。”
“跟踪?”
帐内其他人都听得心拎了起来。
“就在穿过前秦边境之时,我终于发现有人悄悄跟着我们的队伍,”耶律华道,“我和许国师说了这件事,当时国师殿下说他会处理,但第二天,国师殿下就带着圣女一起消失了。”
帐内众人都瞪大眼睛。
“等等,那送你回北魏的人是?”姬嘉树问道。
“那是假的,”接上话的是拓跋寻,那个晚上的事他还记得清清楚楚,“那个晚上,师父说带师妹去查探,我觉得奇怪想要跟上去,却被师父打晕了。”
“打晕了?”嬴抱月也怔住,许沧海到底都在干些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