露西娅随口一问。

“当然。”

李维不假思索说道，“你当然是人才，而且是万里挑一的人才，不可或缺那种。在吾神眼里，你的地位比霍尔德大师要高。因为这五年有你在，伊思特亚才如此安稳的发展。”

“真的？”

露西娅有点不相信，概因李维张口就来，以以往的经验，这句话百分之百又在忽悠人。

“你看着我的眼睛。”

李维停下脚步，在灯光的裴村下，他与露西娅四目相对，而后，诚恳的说道：“真的，千真万确。谢谢你，露西娅，保护了伊思特亚。”

听了前半句，露西娅就愣住了。

被李维好似深情的话语，以及宛如星辰的黑色眼眸给深深吸引住了。

虽说露西娅活了几百上千年（地狱上千年的枯燥光阴，加，人间断断续续几百年的潇洒），但她从未在一个异性生物身上经历过。

良久。

露西娅“噗嗤”一笑，千娇百媚，顿了顿，说道：“既然要谢我，光说可不行，我要谢礼。”

“谢礼？”李维想了想，确定自己没有在本地人说过这个华夏才有的礼仪，询问道：“谁告诉你的？”

“你猜啊。”露西娅笑道：“猜对了……”

“埃文斯大学士。”

除了专攻神文的埃文斯，李维想不到第二个人，因为只有埃文斯的房间里才有华夏有关的知识。

露西娅闻言愣了半秒，便笑意更深的把话说完：“猜对了我也要谢礼，不亚于“大地契约”的谢礼。”

“好。”

李维爽快的答应。

然后，两人一起踏上魔法塔的环形阶梯，边走边聊，走得很慢，聊了很多，从夜星城聊到月牙湾，从各类工厂聊到晨雾森林。

当聊到了神选者时。

“你……”露西娅一脸震惊，“……居然打神选者的注意？”

不等李维出声解释。

她又说道：“那群神选者不是纯洁善良，干净得就像她的白雾一样的小神灵。它们宁做鸡头，也不愿当凤尾。而且，视人命如草芥，只想高高在上，不管信徒死活。我劝你放弃念想。”

“不，你理解错了我的意思。”李维摇头，“我没打算邀请其他的神选者加入吾神国教，而是借他们其中一个神选者的脑袋一用。”

借？

露西娅蒙了。

那能借的吗？

不过很快，她就理解李维的意思，好奇的问道：“借神选者的头颅干嘛？献祭？”

“献祭给谁？”李维平静反问。

完全变了一个人，冷若冰霜。

周围的空间都冻住了。

其实李维是装得，是让旁边的堕落天使的后裔说话注意点分寸，不要把启神往深渊想。

而露西娅也信了，身心顿时一颤，意识到自己说错话了，但很快，她想到了化解的方法，微笑着说道：“当然是大地女神。”

“你知道大地女神跟神选者有过节？”李维顺势缓和语气，又问：“他们之间发生了什么事？让大地女神如此憎恨神选者？”

“我不知道。”

露西娅实话实说，心里松了口气。

“那你是怎么知道我借一颗神选者的脑袋是给大地女神的？”李维不死心又问。

概因那日在大地女神的“虚界”里，大地女神的神识开口说了声“好”，便消失不见。

不管李维如何呼喊，大地女神就是不现身，不说话。

“猜的。”

露西娅莞尔一笑。

这时，两人来到魔法塔第五层，见到炼金大师霍尔德和一个漂亮的小姑娘，但见一老一小恭敬对着李维行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