绣房里暖融融的,
隔着棉帘子,里外两个温度。
沈逸澜披了件玉色的披风,一支白玉的簪子,素净的脸上,泛着屋子里的热气烘出来的红晕。
她出了绣房,缓缓的往偏厅走去,连翘也稳稳的跟在后面。
连翘打开门帘子,她略弯了腰进去。
略点下头,坐在主位上。
顾梓霖上下打量着她,气色上比在顾家好上几倍,大户人家的女子,很会保养,怪不得见惯花魁的十三爷,也有失神的时候。
想到这里,血气往上涌。
“沈逸澜,你为了报复我,霸着陵州的绣娘有意思吗?”
“报复?从何谈起?”
沈逸澜重复一句,现在的顾宅就像甩出去的夜香,避之唯恐不及,何来报复。
顾梓霖脸色冻的发青,
“这就是你的待客之道吗?我还好,玥儿哪受得了。”
“嘿,谁让你们等了。”连翘不乐意了,“我说过,我家姑娘忙的很,没空见客,是你们死皮赖脸的要等。”